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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下車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？紀晚的腦袋上落下一滴冷汗。

「紀晚，」楚楠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臆想，「你覺不覺得我們在哪裡見過？」

「有嗎？」紀晚回頭面對楚楠竹：「好吧，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。」

「嘖，」前排的季木離發出鄙視的聲音，「楠竹，你這搭訕方式真老套。」

「哦，那你覺得應該怎樣？」

「現在流行直接打|炮。」

紀晚：……

楚楠竹懶得回答，繼續剛剛的話題：「你很像我小時候的朋友，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。」

「誰啊？」

楚楠竹忽然抬手將手掌撐在車窗上，紀晚被困在他的手臂間，兩人的距離很近，紀晚可以感覺到楚楠竹身上滾燙的體溫，和他閃爍著的目光。

「紀晚，你父母是做什麼的？你今年幾歲了？」

「24，無父無母……」

「為什麼沒有父母？？」楚楠竹聽到這個答案，明顯是激動了起來。

「我哪裡知道啊，就是沒有啊，福利院長大的。」

楚楠竹猛的一把抱住紀晚，語言裡是抑制不住的興奮：「是你，肯定是你，因因。」

「因因？」

楚楠竹雙手捧著紀晚的臉蛋：「對，你就是他，我知道，你就是因因。」

＊

一路上，紀晚簡直不知所云，雲裡霧裡，楚楠竹一直在強調他就是他從小丟失了的竹馬朋友陳因因。

但是紀晚覺得哪裡有這麼湊巧的事，希望楚楠竹慎重一點。

他們去了天香名園吃飯，一進門就有女僕引路進了三樓一間靠窗的極佳觀賞位，還是個獨立房間，紀晚再一看菜譜，好傢夥青菜三位數，葷菜四位數都有，紀晚身體抖了抖，不敢說話，因為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是讓楚楠竹只吃點花生米算了，花生米這裡免費贈送。

楚楠竹拿過選單，笑得像個狐狸，對服務員道：「我要水晶肘子，烤鴨，豆腐釀肉，還來一大份烤羊排，以及冬蟲夏草排骨湯，湯的材料用最好的，一定要燉出味道來……」

楚楠竹嘰嘰呱呱點了起碼十個菜，紀晚聽蒙了，他開啟手機檢視微信裡面的餘額……

2000……這個月發了工資還完信用卡花唄後只剩下了2000，看著服務員紅光滿面的走了出去，紀晚很想攔住她問問，在這裡洗碗多久能抵債？

楚楠竹雙手交差放在胸前，把座位挪過來靠近了一些：「怎麼？臉色不太好？不喜歡這裡？」

「沒……」紀晚打腫臉充胖子尬笑，「挺喜歡的，最重要的是你喜歡比較重要，錢不是問題！我有錢！」

「哦，我剛剛點的都是這裡的招牌菜，你要有喜歡的可以再加。」

「不不不，我夠了，真的夠了。」紀晚連忙擺手，開玩笑再來？我要多久才能還完？真是的。

楚楠竹被他的表情逗樂，哈哈哈笑了半天，紀晚惱羞成怒：「笑屁，請你吃你就吃，笑什麼笑。」

「我說真的，」他雙手攏住紀晚的手，「我可以叫陳叔叔，蔣阿姨趕快回來，你見一見他們，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說你是陳因因。」

紀晚偏過頭沉默了一會：「真的嗎？」

「我不騙你，我永遠都不會騙你。」

紀晚點頭答應，這時候菜開始上了，楚楠竹忙得很，把這樣那樣的美味全堆積到紀晚的碗裡，生怕他吃得少了餓著肚子，噓寒問暖語氣溫柔，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這麼好。

紀晚的眼眶都有些酸澀。

「幹嘛要哭啊？」楚楠竹曲起手指，颳了一下紀晚的鼻子。

「我沒有哭，別瞎說。」然而紀晚一開口聲音的嘶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