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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青峰翠雲的霧氣後生出一層異樣的清亮,她怕被人看出端倪,若無其事的返身低頭飲茶:“久聞凌王大名,果然英雄非凡。”
莫不平拈鬚微笑,看著神武門前肅殺的軍陣:“好個四殿下啊!”
夜天漓遠眺神武門的目光裡帶著難得一見的肅正,似是震動,又似是佩服,於滿臉飛揚不羈中有攝人的精光,他回身一笑,搖頭把玩茶盞:“四哥這支玄甲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,征戰多年竟從未吃過敗仗,真看的人心裡癢癢。”
卿塵見他似是心馳神往,問道:“你這麼感興趣,如何不去領兵出征,不也一樣的威風?”
夜天漓沒滋味的一哂道:“除四哥外也就五哥還算是真正帶兵,我便是去,也不過歷練一下作罷,有什麼意思?何況我提此事母妃便要著急,說什麼也不肯。”
卿塵道:“看來淑妃娘娘偏疼你,倒放心十一殿下。”
夜天漓挑眉道:“十一哥自幼便跟一起四哥習武,自然不同些。他這次出征一直瞞著母妃臨走才說,回來定挨數落,說不得還要我幫他去哄。”
莫不平笑道:“突厥一族兇猛悍勇,淑妃娘娘也是心疼兩位殿下。再者便是尋常仕族子弟,也沒有十分必要遠赴荒遠漠北去受征戰之苦,何況是殿下。”
夜天漓道:“說的也是,便如五哥,若非因著母親的身份,又何必執意軍功?”他見卿塵臉上滿是探尋的疑問,一笑道:“五哥的母親以前只是敏誠皇后宮中一名侍女,不知為何受了父皇寵幸誕下皇子,如今也只是封了才人。雖說兄弟間沒什麼不同,但五哥心裡是在意的,事事都比我們用心些。”
卿塵問道:“那凌王殿下呢?”
夜天漓道:“四哥的母親是蓮妃娘娘。”
“蓮妃娘娘怎樣?”卿塵再問。
夜天漓輕描淡寫說了句:“蓮妃娘娘是個冷人。”也只說這一句便沒了下文。
卿塵聽他語氣似乎無意多說,也不能再問。夜天漓對莫不平道:“莫先生多年前曾是幾位皇兄的老師,四哥帶兵想必也得過先生指點,只可惜我當時年幼,未能與先生有師生之緣。”
莫不平品了口茶看著神武門,徐徐說道:“十二殿下言重了,若別的或者便有,但於四殿下老夫確不敢說什麼指點。記得當年臨華殿相傅也曾與皇子們看講兵書,四殿下聽完一講便道‘兵者,出奇之道,詭變之事,當得其意而不用其法,知其謀而不師其巧,如此細究十分多餘。’那時四殿下八歲,凡書過目不閱二遍,如今四殿下之兵奇險詭絕,似是與兵書無關,老夫也不敢貪功。”
卿塵看著神武門前玄衣鐵騎,夜天凌已經登上高臺接受犒封御詔。犒封之後都是些繁文縟節,夜天漓一會兒便覺無趣,兩人便向莫不平告辭出來。
雲騁見了卿塵,蹭到身前,有些躁動不安的在她旁邊打了個轉。
卿塵伸手撫摸它,低笑道:“聽說他的馬就是風馳,你著急了嗎?”說罷拍了拍它以示安慰,雲騁低聲輕嘶,才任她翻身上馬。
她勒馬回頭,人頭攢動,已經看不到威肅的大軍,唯有高臺上飄颯的明黃旗幟,若隱若現。她面向高臺,透過層層人群,依稀能感覺到身著戰袍的夜天凌,記憶中他的樣子彷彿越來越近,那雙清冷的眸子異常清晰。
心中輕快無比,卿塵唇角輕揚,舉目處晴空萬里,碧秋如洗。
上卷 第25章 素手蘭心絃中意
秋夜風清,螢草淺淡。依稀的能聽到四面歌酒喧鬧,遠遠江水的涼意拂來,已是夜深露重。
舉目望去,楚堰江上畫舫流連,燈火依稀,如同一條瑩瑩玉帶穿過天都。
一艘船舫悠悠然靠向四面樓南面臨水的棧頭,船頭立著一人,素色青衫,身長玉立。負手臨江,夜風迎面吹得他衣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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