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頁(第1/4 頁)

&ldo;我去吧！&rdo;

角落裡的沈兵忽然說。&ldo;對外就說你會去，到時候我代替你出面，這事本來就是我一直在辦，就說比較熟悉，他們也不會怎麼樣。現在風聲緊，他們也不會傻到拖著非等你才交易。&rdo;

&ldo;也好，&rdo;

江山想了想說，&ldo;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生意，用不著你親自出馬。他們知道沈兵的地位，不應該不滿才對。等交易完畢，上頭如果不高興，我去周旋好了。&rdo;

周正手指習慣性扣著桌面，良久才說：

&ldo;就這麼辦吧！&rdo;

沈兵點了點頭，&ldo;那我先出去了。&rdo;

江山見周正從椅子裡站起來，踱步到窗前，也跟著站了起來：&ldo;等這事兒搞定，你也歇一陣好了。你提的退休的主意我也替你想了，一下子恐怕辦不到，總得慢慢地低調下來，減少活動，觀察一下再做進一步打算吧！&rdo;

見周正對自己的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，一支胳膊支著窗沿，只顧直直看向遠方，江山只好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，果然看見蔣捷倚著小馬坐在湖邊。陽光溫煦，糙地剛剛現綠，小馬偶爾掃掃尾巴，大概是打到蔣捷，他一邊撥弄著頭髮，一邊伸手輕輕去推小馬。

&ldo;蔣捷知道這件事嗎？&rdo;

周正回過神，嘴角邊不經意露出的微笑還沒有散去，

&ldo;囑咐過要瞞著他，可我看，他八成已經知道。跟他出去渡假的時候，他好象就猜出來我是在這裡瞞著他做什麼。&rdo;

江山笑了，&ldo;誰讓你找個心眼兒這麼多的？想瞞他可夠難的。怎麼不跟他交了底兒得了？&rdo;

&ldo;唉，跟他說，他就得跟著瞎操心。&rdo;

周正向來強悍，聽他嘆氣的時候倒是不多，&ldo;江山，你有沒有這種糟遇，就是打心眼兒裡想護著一個人，就怕他陷進來，染黑了他，傷害了他。可那個人彆扭著呢！你怎麼護著他，他也不領情，老跟你對著幹！&rdo;

&ldo;哈！&rdo; 江山笑了，&ldo;不象你了啊，老大，你把我和沈兵拉下說的時候怎麼一點憐惜後悔都沒有？&rdo;

&ldo;靠，廢話！你倆那樣兒的，還用我拉你們上道兒？再說我和七八個小混混對打，給人打得頭破血流，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個窩囊廢？不拉你們下水拉誰？&rdo;

&ldo;你那點兒血算什麼？怎麼不說你把那幾個打得內臟破裂？&rdo;

&ldo;嗯，&rdo;

回憶象無聲的水，靜靜地回流，洪叔就是因為那一架，看上自己，終於決定把他帶在身邊培養。人的一生很多巧合，可能在一個短暫的瞬間，做了本來不想做的決定，就把整個人生引向不同的方向。一念之間，竟成永遠。

&ldo;正哥，蔣捷是個很獨立，有主見，敢擔當的男人，他愛你，就想和你並肩齊眉，而不是一隻單純享受的金絲雀。&rdo;

五月裡，一陣輕雷在天空滾過，雨刷刷地，匆匆忙忙落下來。蔣捷跑進客廳的時候，衣服已經濕透，頭髮一縷縷貼在額頭上。懷裡的書卻抱得緊，進屋第一件事先找紙巾，慌張地擦書上的水痕。

&ldo;你有毛病啊？&rdo; 周正從樓梯上走下來，接過旁人遞上的毛巾，朝著蔣捷濕淋淋的頭臉擦下來，&ldo;這個時候還管什麼書？&rdo;

&ldo;哎呀，&rdo; 蔣捷給周正大力的挫擦弄得臉疼，&ldo;你輕點兒，我的書濕了！&rdo;

&ldo;真是書呆子呀你！&rd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