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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颯：&ldo;冷，快點找。&rdo;

小白龍不捨得凍著唐颯，他慢慢降低了飛行高度，還減緩了速度。

&ldo;就朱雀湖吧。&rdo;唐颯說道，&ldo;南山財團被撤，這地方不會有人，只是看個景。&rdo;

小白龍：&ldo;噯！&rdo;

他調轉龍頭，往南飛去。

朱雀湖湖水溫暖，到了冬天，就會形成一種奇景。紛紛揚揚的雪只落在朱雀湖一千米外，觸碰到朱雀湖千米邊緣線的雪會急速融化，蒸騰出漂亮又溫暖的冰霧。

這個地方做點什麼羞羞的事情，是最適合不過了。

小白龍鑽進冰霧，眼前的白霧散去後，他和唐颯看到了平生難見的奇景。

朱雀湖旁的不死樹活了一半。

半邊枯枝，半邊如火的紅枝，在冰霧中，漂亮的如同延續了萬年的上古夢幻。

小白龍化為人形，披上浴衣，走了過去。

&ldo;真的是不死樹……&rdo;

他拉著唐颯的手，撫摸上不死樹的樹幹。

不死樹散發著溫柔綿遠的力量，彷彿一枚針，縫起了上古到現在的萬年斷裂時光。

唐颯和帝昭閉上了眼。

不死樹的另一半枯枝慢慢抽條發芽。

微弱的光埋入泥土中，它的樹根纏上了唐颯和帝昭的身體。

兩個人無知無覺，彷彿與樹化為一體，生根發芽，似乎跨越了萬年，瞬間永恆。

唐颯與帝昭緩緩睜開眼，二人踏入了虛空。

虛空如鏡，朱雀湖在下，穹頂在上，不死樹種在如鏡的虛空大地中，根須清晰可見。

帝昭：&ldo;我第一次見不是砧板的虛空。&rdo;

唐颯：&ldo;這是不死樹為我們開的虛空，這才適合看美景，不是嗎？&rdo;

帝昭摸著這顆夢幻般緋紅的樹，問道：&ldo;死了萬年的不死樹，應該是因你而活吧？&rdo;

&ldo;為何不是你？&rdo;唐颯說道，&ldo;前些日子，你在他旁邊釋放了那麼多的神力……&rdo;

&ldo;全是虛假繁榮。&rdo;帝昭笑眯眯道，&ldo;不過，這是不是說……你的神識全開了？&rdo;

唐颯微微一笑。

帝昭：&ldo;唐颯，你會和我一起走到永恆吧？&rdo;

&ldo;如果不厭倦，如果你要求。&rdo;唐颯說，&ldo;我會，因為我是神。&rdo;

帝昭說道：&ldo;不死樹，以神力滋養，又反哺眾神，與神同在，受天地恩澤……也就是凡人所說的長生不老，唐颯……我想陪你走到盡頭，到盡頭的路程，要比萬年長久，我等了萬年，和你以如此複雜的面貌相遇，我不想再等待……&rdo;

&ldo;我知道你的意思。&rdo;唐颯坐在了不死樹下，拍了拍她身旁的空位，&ldo;借你肩膀一用。&rdo;

帝昭規規矩矩坐下來，唐颯拉住了他的胳膊，她想靠在帝昭的肩膀上，用神識看神州華夏妖域的全景，但又被體內的神格扯住。

唐颯總覺得，靠肩膀這個動作……實在是不好完成。

帝昭看了出來，他叫醒了唐颯。

&ldo;你現在沒有鹿角了，可以靠上來。&rdo;

啊，對！就是這個距離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