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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清寂,破廟內氣氛卻有些凝重。
其中一人到底是憋不住了,「依我說就該把那個女人的人頭砍下來,送到驛館,讓那些將士看看,他們都是在為什麼樣的人賣命!」
「這女人如今也沒了用,砍了也好。」
其中一人又嘆道:「怎麼這麼沒用,虧得你生得這麼一副好皮囊,跟了他那麼久,他對你竟這麼無情!」
姜凝眼神有些飄遠,「自從到他身邊後,都是我在一廂情願。」
蕭鈺沒有錯,有錯的是她,不知天高地厚,付出了滿腔真心,最後摔得遍體鱗傷。
幸得這些都已經過去了。
她早已不再是舊日裡的那個她……
她笑得有些風輕雲淡,「今日之事早在意料之中,又有何意外……」
才至門口本欲衝進們的蕭鈺,身子不由一僵。
破廟內的人似是發覺到了門外有身影,手中握著刀登時便起了身,「什麼人?」
蕭鈺推門而入,頃刻間那些府兵便已沖了進來,其中一個劫犯甚為眼明手快的想挾持姜凝從偏窗撤走,可哪知還不待他的刀架在姜凝的脖子上,一個個暗器便已朝他們飛了來。
那幾人忙拿著刀劍阻擋,姜凝嚇得一動不敢動,正在混亂之際,她忽跌進了一個懷抱中,鼻尖是那股慣常的淡淡梅香,姜凝一時有些恍惚。
那幾個劫犯見大勢已去,再無逃跑的可能,也只得老老實實的服從就範了。
姜凝髮絲有些凌亂,多少瞧著有些狼狽,蕭鈺見她無礙,復又想起了她方才的話,他抿了抿唇,到底是什麼也未說,便出了這間破廟。
山上寒風更加刺骨,蕭鈺走在山路上,只覺得舊日之事好似都在眼前浮現,他心口那股異樣的感覺愈發強烈。
他一雙眼眸如同這夜色一般的漆黑,對著一旁的夜羽道:「姜喚的傷可都好了?」
「回殿下,已經無礙了。」
蕭鈺應了一聲,「明早喚他到藥鋪當值。」
夜羽在旁恭聲道了句「是」。
蕭鈺步子未停,可卻忽而又頓了住,他解開身上的大氅,淡聲吩咐道:「把這件衣裳給她送過去。」
夜羽接過衣裳,一時還有些不明所以,但也不敢再多問,只好應了下,依著吩咐行事。
這日一早,姜凝才出了房門,便有侍衛來報,說是殿下在藥鋪,請她過去。姜凝有些莫名其妙,可也不好再多問,只得隨著侍衛一同出了驛館。
她一路隨著侍衛進了藥鋪的後院,只是卻沒瞧見蕭鈺,反倒是瞧見了姜喚……
姜喚生得了一副和姜凝很像的杏眸,不過這雙眼睛長在姜喚的臉上,反倒多了幾分溫潤之意,像是如松如竹的君子,卻又比君子更多了幾分英氣和獨屬於武將的果決。
姜凝一時有些忡怔。
兄妹兩人許久未見,自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,可眼下姜凝的心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,她總以為前世,她能在這路上尋到姜喚只是巧合,可如今看來,蕭鈺竟早已知道了一切……
而她自是也不好說如今她竟成了蕭鈺的妾,只說瞭如今在東宮當值。姜喚見妹妹不願多談及過往,便也選擇了閉口不問。
兩人在此說了許久的話,才告辭離開。
安頓好了江州的那些災民後,很快便也該回長安城了,一路上,姜凝再面對蕭鈺時,多少有些沉默。
她從未向他提及有關哥哥的事,他也從未向她說過他也在替她尋她的家人。
如今這般,誰都緘口不言,倒讓這件事成了公開的秘密。
馬車上,姜凝瞧著蕭鈺,一時忽而覺得她有些看不透他了。
回京沒有那麼輜重,速度便也較來時快了很多,只是讓人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