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昌明帝微微頷了頷首,似是還在思量。卻又聽刑部尚書道:「回陛下,臣昨日裡還曾聽聞李太醫說陛下如今的身子已有所康健,陛下無需憂心,殿下吉人自有天像,定會無礙。」
另一老臣聽了這番說辭後,不由有些意外,「當真如此?在永安侯府上時,老夫還曾見太子面色有些蒼白,如何這幾日便恢復的這麼快?」
刑部尚書又道:「這你便有所不知了,前幾日聽聞在懷安坊殿下突然心疾發作,幸得魏國五公主出手相救,殿下才脫離了險境。」
有老臣道:「當真有此事?可老夫怎麼從未聽聞那五公主竟精通醫術?尋常太醫都束手無策,她一個小小女子竟有法子?」
「距老臣所知,那五公主似乎並不精通醫道,且那醫理難學,更講求多看多瞭解,五公主年紀尚小,且還沒有名師指點,又如何習得?!」
在場的幾個老臣一時不由皆沉默了下來,最後還是一旁的太史令率先打破了平靜,「不知那五公主年歲如何,又是何月何日所生?」
「聽那成王說,五公主乃是和他同時降生……」那老臣微微一頓,而後驚訝道:「對,約莫正是丁卯日辰時生人!」
幾位老臣一聽無不譁然,只覺得眼前之事未免也太過湊巧,只是可惜,那可是堂堂的魏國公主,他們殿下娶一位便夠了,哪能一下娶兩個……
有老臣捋了捋鬍鬚道:「如今我大梁既和燕國婚事未成,何不如直接求娶五公主?」
高座上的昌明帝見越說越沒邊,當下聲音含著幾分威嚴道:「胡鬧,此事豈能兒戲?!」
那老臣嚇得登時便跪在了地上,「陛下恕罪,只是老臣曾聽聞四公主在魏國時,便甚為驕縱,不僅懲罰宮人是常有的事,更是因為人性惹得一個懷有身孕的婦人當場失了孩子,致使那婦人再也不能生育,如此不守規矩之人,實在難任我大梁太子妃之位……」
有朝臣隨著附和,「是啊陛下,太子妃之位事關江山安穩,若是如此名聲之人成了太子妃,日後恐難服眾。」
「五公主的生母嫻貴妃在大魏名聲甚好,且頗受寵愛,其子成王日後更會擔當大任;而四公主生母卻位低輕賤,怎麼看五公主都比四公主更適宜我大梁這太子妃之位,還望陛下三思……」
……
西坊市內不便過車馬,姜凝和靜和公主便提前下了馬車,兩人正準備去春風樓聽書,可哪成想,才走了沒兩步,便迎面撞見了靖陽侯世子陸起。
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姑娘家,遮著面,瞧不清面容。可那一雙杏眸倒很是好看。
姜凝自是一眼便認出了她來,可不正是成王一直在尋的六公主葉含依,她還曾與她在長安城有過一面之緣。
而陸起,她倒是許久未曾見過他了,聽聞他現今已被選為十六衛,眼下正在御前任羽林衛統領一職,不僅是昌明帝身邊的紅人,更是無數女子的如意郎君。
他的面容沒什麼變化,只是相比從前似乎更清瘦了些,面容也更冷峻了幾分,既然相識一場,見了面少不得要打句招呼。
靜和公主面上含著笑意,道了句,「陸統領。」
她頓了頓,而後便對著姜凝笑道:「阿凝姐姐你還不知道吧,之前在宮外我遇到劫匪,幸得被陸統領所救,我才不至於丟了性命。說起來陸統領如今可是你我的救命恩人了。」
姜凝順著她的話,不免也想起了很久前在演武場上的事來,當下唇邊漫出一絲笑意,「見過陸統領。」
陸起自始至終的目光都落在姜凝的面上,她看著姜凝,默了許久才終是嚥下了那就要脫口而出的話,他抿了抿唇,而後微微行了一禮,「見過兩位公主。」
靜和公主忙說道:「陸統領何必這般客氣,莫要如此見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