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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婉衣袖下的手不由攥的一緊,「你把話說清楚。」
「昔日扶玉苑那場大火是秦姑娘安排的吧,秦姑娘先是命人打翻了燭臺,偽造了自然起火的假象,而後又命人在房門上落了鎖,意欲將我困在扶玉苑。死於一場意外,任誰都不會查到秦姑娘的身上。」
秦婉登時變了臉色。
姜凝卻忽在她耳畔輕聲道:「秦姑娘想做什麼是秦姑娘的自由,可傷天害理的事做多了,秦姑娘就不怕遭到反噬嗎?」
秦婉眼底的溫婉頃刻間便已蕩然無存,隨之取而代替的是與之甚是不符的惱羞成怒,「姜凝,你有什麼可得意的,你當初是因何才能入的東宮,你自己不清楚嗎?還不是因為你那張臉,與我分外相像。當年是我傷了他,所以才會讓你有機可乘,你不過只是一個替身……」
她本想刺痛姜凝,哪料姜凝對此卻顯得渾不在意,「秦姑娘有沒有想過,秦姑娘視若珍寶的東西,在他人眼中,可未必稀罕……」
「你……」秦婉氣極,再也顧不上多年來大家閨秀的禮儀端莊,揚起手對著姜凝的臉就要打上去,誰料,她的手才抬了起,便已被另一個力道給截了住,秦婉抬起頭,見是蕭鈺,面色不由白了幾分。
秦婉身上的力氣霎時被抽離,卻有還有幾分無措,「我……」
蕭鈺將姜凝護在身後,眸色隱隱有些發冷,「那晚城門口,蕭紀挾持人質,又意欲傷人性命,有謀逆之心。依照律法,此事已交由大理寺,即便是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,大理寺卿剛正不阿,定會秉公執法。」
蕭鈺說罷,也不欲再多言,帶著姜凝便起身離了開。
蕭紀又未做出什麼實質性傷害,按理說,此罪可大可小,可無論何事,但凡套上一個謀逆的罪名,便是滔天的大罪。
見他這般,秦婉到底是有些繃不住了,眼裡的淚泫然欲泣,「為什麼?」
蕭鈺微微頓住了身,可也只是一瞬,未曾留下一句隻言片語。
秦婉看著兩人的背影,心頭愈發絕望,眼底生出的那抹恨意愈發強烈。
姜凝故意慢了步子,跟在蕭鈺身後,一路的氣氛很是低迷,瞧著蕭鈺那緊抿的薄唇,姜凝心頭不由暗忖,方才的話他到底聽去了多少。
臨到正廳前,卻忽見蕭鈺回身說了句,「你若是想見靜和,過會兒孤命人送你去。」
他的聲音有些發沉,聽上去似乎還有幾分失落,姜凝抬起頭,還有些沒反應過來,蕭鈺卻已邁著步子進了門。
回到宴席間,姜凝這下是不敢再亂跑了,只恭恭敬敬的立在蕭鈺身後,還在回想著他方才說的話。
席間觥籌交錯,姜凝還在跑著神,卻忽聽一陣人聲攢動,原本和樂的宴席,一下靜了下來。
原來是不遠處有個懷有身孕就快要足月的婦人意外被撞倒了。事情緊急,永安侯倒是鎮定有條不紊,忙命人給那婦人安排了屋子,請了大夫和產婆,又命侯府的婆子前去侍奉。
姜凝瞧不見那婦人模樣,只是隱隱約約聽到那婦人在喊疼,待她婦人被抬走時,她瞧見了那婦人虛弱的面容和衣裙上沾染了一片的殷紅血跡。
地上才殘留著斑斑血跡,瞧著著實有些觸目驚心。
姜凝瞧著那地上的血跡,臉色有些發白。
「倒當真可惜了,都快生了,卻突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,好端端的如何就會踩了空?!」
「可不是,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糟,這麼一鬧對女子的身子當真是傷害極大,如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……」
「聽聞忠勇候甚是寵愛府上妾室,如今若是夫人真出了什麼意外,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妾室……」
「這世道就是如此不公,女人願意為男人生兒育女,必是愛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