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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接了皇帝賞的酒回了東宮就摔了,氣得不行。民間聲望現在端王已經蓋過他,自己剛剛又痛失了直隸巡撫,朝堂上那些保皇黨的官員又是牆頭草,如今連父皇的寵愛都要失去了。太子越想越氣,但是如今還未部署好,又動端王不得,真真是氣。這時有一人漫步走到了太子跟前,太子只瞧了這人一眼,便忘卻了剛剛的惱,笑得溫暖和煦。太子跟著這人進了屋子裡,久久未出來了。
趙熙延這邊整頓御林軍很有成效,他也從夏副統領這處學了不少東西。兩人關係親密了不少,只是兩人始終沒有以甥舅相稱。那個鄭統領得了太子令這些日子都去軍中對趙熙延言聽計從的,就猶如一般傀儡一般。趙熙延這日休憩著,想想日子差不多了,是時候遣人去接秦淮安了,再不去接他,怕是都忘了要進京了。一想到秦淮安,又想到了蘇州宅子裡有個青樓花魁吳小姐。趙熙延遣王府親兵去蘇州接秦淮安,也讓親兵去問問這個吳小姐到底想好了沒有進京還在留守蘇州。趙熙延又一邊想著顏逢君到底選好了地方沒有,現在都不來與自己交接。趙熙延想著這些事腦殼都有點疼,尤其是那個吳小姐,當初信誓旦旦要嫁進王府。這要是進了京城安置別處,怕是有人會說金屋藏嬌,這事給王妃知道了,自己怕是會傷了美人心,十張嘴也解釋不了。親兵快馬加鞭下蘇州,趙熙延這邊也是忙著御林軍的事。趙熙延已經知道了這個鄭統領作奸犯科,貪贓枉法的事沒少做,相比之下金吾南一行人只有多沒有少的。用這樣的人作為皇家守衛的將軍,實在是後顧之憂太多了。趙熙延去軍中帳房處拿來了三年的帳冊,又找來了府裡的帳房先生查帳,查了幾天都一無所獲。趙熙延納了悶了,肯定是貪墨了,不然哪裡會有錢如此揮霍無度,上下打點。但是查了幾年的帳目,都沒什麼問題,看來這些人制假帳的本領可是一等一啊。可是要怎麼樣才能給這個鄭統領羅織些罪名,將他革職查辦了。趙熙延邊想邊查著,陡然想起了誣陷二字。太子一黨最喜無中生有,誣陷罪名,這邊查不出什麼,何不端些屎盆子往他頭上扣。一旦罪名扣定了,其他的罪名還怕查不出來嗎?
趙熙延思來想去決計將私吞貢品的罪名往這個鄭統領身上扣,反正貪墨得不少,膽子大些貪墨皇家的東西也正常。大齊沒有多少官員手裡是乾淨的,少元帝也知道,但是為了朝廷的安穩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。但是有奴才敢把手伸到皇家的口袋,那可就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。趙熙延打定主意就進了宮裡轉了幾圈,找了一個眼生的小太監順了十五年前波斯進貢的一隻鳳舞夜光杯。這隻夜光杯極受先皇后喜愛,先皇后逝去以後本應該隨葬,但是皇帝留下說是睹物思人。自先皇后去了以後,皇帝也沒有踏足過皇后寢宮一步,更加沒有過問過這個鳳舞夜光杯了。趙熙延得手了,遣人扮作波斯來的討巧之人獻給了鄭統領。十五年前正統領不過是個最末等的巡查侍衛,根本不知道夜光杯此事。縱使他也是出自世家,皇家用的東西世家都認得,但是波斯來的並無皇家御用標識。趙熙延正是想到此處,才非得冒險用這個鳳舞夜光杯做文章。一來波斯物件,鄭統領不認得,二來就是父皇與先皇后少年夫妻,雖是父皇風流成性,但是還是非常尊重先皇后的。先皇后之物被貪墨,肯定是要震怒的。鄭統領瞧著這夜光杯果真與中土的東西不同,滿心歡喜收下了,全然答應了波斯商人行方便之事,一點懷疑都沒有。過了幾日太監宮女到先皇后寢宮打掃時,發現不見了先皇后的心愛之物,嚇得不知道怎麼辦,急忙忙稟了總管。總管一聽丟了先皇后的鳳舞夜光杯嚇得不行,當場呵斥了小太監和宮女們。心急如焚時,轉頭一想反正皇帝這些年都沒來過先皇后寢宮,何不將此事壓下來,這樣便能逃過一劫了。這李總管吩咐了知情的太監宮女們不要亂說話,此事就當不知道就好。誰知這正統領卻是個沒腦子的,坑壞了李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