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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幻舟這才恍然大悟,怪不得杜盡深今天穿得這麼正式。
他看了看自己,不過簡單的休閒毛衣加一件外套,他剛才吃晚飯的時候就疑心自己會不會被趕出來。
有專人替杜盡深泊車,杜盡深下了車後自然地為程幻舟拉開門,然後牽起了他的手。
程幻舟怔了一怔,發涼的手指被人捏在掌心,杜盡深看似若無其事,力度卻令他掙脫不得。
「杜少,歡迎您。」
程幻舟依稀記得今早看過的某些展品名牌下標註著:1886年,荷蘭皇室私有藏品。
他有點懷疑今天這一場下來,不管杜盡深要買什麼,都至少得花個七八位數。
「杜盡深……」
他在門口,附在對方耳邊,欲言又止地道。
杜盡深問:「怎麼了?」
「你悠著點啊。」程幻舟冷著張臉,像模像樣地教育對方,「衝動消費要不得。」
杜盡深輕輕勾唇,從善如流地答應:「是。」
程幻舟覺得他這副態度顯然就是在敷衍自己,用空著的手掐了他一下對方後背的軟肉。
杜盡深那張英俊深邃的臉微微抽了抽。
兩個alpha相攜進入會場。
程幻舟穿著隨便,在穿流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,迎賓的侍者卻畢恭畢敬地笑臉相迎,無人敢指摘半句。
他沒有注意到,入場前所有人都被要求出示請柬,杜盡深卻帶著程幻舟長驅直入,在上層視野最佳的平臺落座。
杜盡深本人就是一張通行無阻的名片。
拍賣會進行過半,杜盡深似根本沒有舉牌的意思,而一直在跟程幻舟閒聊。
「白天的展票是沈萱給我的。」杜盡深隨口道。
程幻舟並沒有察覺到對方語氣中暗含的試探意味。
「哦。」程幻舟點點頭,表示知道了。
「她說本來想邀你一起,她臨時有事來不了,於是把票給我了。」
程幻舟隨口應了聲,沒太明白杜盡深說這話有什麼別的意思在裡面。
杜盡深幽深的目光靜靜地落在程幻舟的臉上。
等了許久,他沒有捕捉到程幻舟任何不同尋常的反應。
在談及沈萱時,他表現得就如在談論一個普通的朋友。
不是她。
「下一件,是我們的壓軸拍品……」
主持人說話很大聲,由話筒擴散至全場,所有人都抬起頭。
只見那塊全方位鑲嵌在場中牆內的大螢幕上,放大顯示著一枚款式簡潔卻異常吸睛的戒指。
那戒託上鑲嵌著一顆罕見的淺金鑽石,在四面八方照射的燈光下顯示出一種純淨至極的光芒,精美絕倫、熠熠生輝。
杜盡深見到這樣東西的第一眼,就產生了勢必要將其納入懷中的衝動。
只因它像極了某個人眼睛的顏色。
沉寂已久的杜盡深終於動了。
他慢條斯理地舉起了拍牌,淡聲說了個數。
他的目標很明確,對其他物件都不感興趣,等了一整場拍賣會,就是為了這枚戒指。
他直接報了個比起拍價翻倍的數字,顯然勢在必得。
全場一片譁然。
樓底,前排幾名西裝革履梳著整齊平頭的男人大驚失色,紛紛開始竊竊私語。
「一號是誰??!該不會是……」
行業內幾個有頭有臉的重要人物都在場,樓上的杜盡深很快被認出,一號牌這個數字經常空缺,代表某個大家心照不宣的獨特身份,雖鮮少出現,卻如雷貫耳。
「那不是杜氏的那位少爺嗎?」
「他來做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