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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比大腦快一步點了退出，等他重新點進去找到那條動態時，那條影片已經被遮蔽了。

只剩下文字——有坐3號線的朋友嗎？

這人是他的高中同學，讀書時就不熟，這會兒更是毫無交際。

但那個沒看清的影片讓向嘉筠沒來由地不安，他私聊這個同學，打字問對方。

——「你的影片被和諧了，3號線怎麼了？」

那個同學很快回復了，一連串的訊息不停發過來。

——「？」

——「好久不見啊老同學」

——「你在b市？最好不要坐3號線啊，別怪我沒提醒你」

說了等於沒說，向嘉筠乾脆直接向他要影片。

——「那個影片可以給發給我看看嗎？」

那邊二話不說直接發過來，還附上一句

——「我朋友發給我的，我也不知道真假，不過聽說3號線好幾個站都被封了」。

向嘉筠隨手回了個「謝謝」，就沒理會這個話癆同學了。眼疾手快儲存下影片，然後全屏放大看了看。

背景是地鐵車廂，擁擠的人群硬生生往四周擠，如同遇見天敵的魚群，留出了中間一片空地。

空地裡兩個人滿身血汙地抱在一起，仔細看，其實是一個人發了瘋般抱住另一人狂啃，脖子都快被啃斷了。動脈裡的血像消防栓壞了一樣往天花板上噴灑，接著又如下雨般落在四周人群的身上。

向嘉筠面無表情看完這半分鐘的影片，飽覽喪屍題材電影的他，第一個念頭便是魔幻照進現實了。

坐在前面的司機聽見影片裡的尖叫吵鬧聲，問道：「小帥哥，你在看啥啊？」

他隨口回答道：「隔壁市好像出事了。」

說完便開啟網站頁面，實時搜尋了關於b市地鐵的訊息。明明看見了不少，然而當他點進去時又都不見了。

唯一倖存的那條結果提到了喪屍兩個字，評論裡還出現了a市，說是機場也發生了差不多的事情，已經被封鎖。

真出現喪屍了？

下一秒，這條結果也憑空消失了。

向嘉筠想了想，直接查到a市機場的電話，撥了過去。錄好的系統引導聲響起，但人工客服遲遲無法接通。

「出了什麼事情啊小帥哥？」司機問道。

向嘉筠結束通話電話，突然抬頭，「大哥，麻煩停車。」

司機越發覺得奇怪，卻也立刻照做，開到路邊停下才問：「忘拿東西了？我可以送你回去。不對，是不是和你剛才看的影片有關係啊？」

「對，」他把那個影片找出來，放給司機看，自己則彎腰撿起那根柺杖，「接完這單趕快回家收拾東西吧，要出事了。」

司機看著那影片，情不自禁冒出好幾聲髒話，「瘋了吧，這啥玩意兒？」

「喪屍吧。」說出口自己也覺得荒謬，不過他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。

「騙人的吧，這你就不懂了啊，網上專門合成這種影片的人多了去。」司機大哥嗤之以鼻，「說不定還是從電影裡截下來的，也就騙騙你們這些年輕人。」

向嘉筠小時候就知道一些獵奇影片是合成的，自然不會完全相信剛剛的影片是真的。但如此多蛛絲馬跡匯在一起，構成了同一個猜想。

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和直覺，跑吧。

「也有道理，這影片不一定是真的，看您自己相不相信了。」他自己想逃，卻無法讓一個陌生人在短時間內相信自己。

向嘉筠說著看了看周圍，幸好車沒開多久，離小區也就一條街的距離，他小跑回去應該來得及。

「等等小夥子。」司機看他真的打算避險，一瞬間也寧可信其有了。如果是假的，大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