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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認出沈薏環的馬車,他下馬過來與她打招呼。
「沈姑娘回城外的莊子嗎?」
「陳公子,好巧。」
兩次見到他,都是這荒郊野外的,若是巧合,當真是很巧。
「不算巧合,我是特意來等姑娘的。」
沈薏環下了馬車,緊了緊外氅,慢慢與他走著,「陳公子何事?」
「我前些時日去問了叔叔,他說他大致確認,你確實是顧叔的女兒。」陳暄聲音溫和,語氣篤定。
「陳公子的叔叔是?」聽他這般說,沈薏環看著他微微眼熟的面容,心中也有了些猜測。
「姑娘想必也認識,叔叔名喚陳沅,行醫濟世,算得上是醫術精湛。」陳暄一笑,溫聲說道。
竟然真是陳沅的侄子,前次聽他說起父親和叔叔,沈薏環心中便起疑。
陳家這些人還真是執著,安平侯都入土十來年了,還念念不忘追尋,不知是說他們偏於執念,還是該說他們知恩圖報。
「陳大夫的醫術確實精湛,名副其實。」沈薏環笑笑說道。
「姑娘莫怪,實在是顧叔於我陳家而言意義重大,我知道姑娘心意,日後必不會再提及姑娘身份。」
「謝謝陳公子理解。」
「姑娘客氣了,顧叔於我私人來說,更有師徒情分,顧叔的女兒便如同我親妹,不必這般客氣。」
上來便要稱兄妹,沈薏環看了他一眼,沒再言語,見她這樣,陳暄也意識到自己唐突,沒再提及這些,轉而對她說道:
「姑娘可記得,當日碧雲寺外遇襲的事?」
自然是記得的,那些黑衣人氣勢極盛,可似是花架子,竟打不過沈明語。
「當日遇襲後,我們回到寺內,我曾著人去善後,可回報的人說,有另一波人,將那幾人帶走了,還交了手。」
沈薏環有些意外,因為當日她並未見到陳暄身邊有隨從,倒是不知他私下還做了安排,不過那幾個中了箭傷的人,竟然被另外的人帶走了?
「可知道是什麼人?」沈薏環問道。
「不知,這些人應是極擅追蹤術,我的人不及他們。」陳暄坦然說道,半點尷尬的神色都沒有。
「不過,我瞧著,當日那些突襲的人,似是也沒想傷了你們,所以我也沒下狠手,」他轉頭看了看沈薏環,淡笑說道,「姑娘也要留心一些,許是身邊人也說不定。」
這些沈薏環也看出來了,不過她只是有些猜測,尚未得到驗證。
但心中警醒著是肯定的。
人心難測,似父親沈慶輝這般,明知她非己生,仍真心待她,如此人品的,當世又能有幾人?
想到沈慶輝,沈薏環倒難得地對那位安平侯有了些好奇。
「陳公子,不知安平侯是個什麼樣的人?」
沈薏環輕聲問道,什麼樣的人,能在過世十幾年後,仍有許多人為他奔波走訪,勢要為他洗清汙名?
「顧叔,他是真男兒,當年他也不過而立之年,便能守住邊疆,赫赫威名傳得交戰的諸國將士聞之色變。」提到安平侯,陳暄面上也帶了些笑意。
「他待我其實很嚴格,我年少時有一日偷懶,未按時起來練劍,醒來後,被顧叔罰去刷了兩月的馬廄。」
「他脾氣有些急,人雖是有些風流,但確實是我極為敬重的長輩。」
沈薏環皺起眉頭,輕聲重複道:
「風流?」
如何風流?有多風流?
與自己母親那樁事,這風流侯爺究竟是本意還是被迫?
第45章 腥甜 「若是不信,環兒不妨自己親自試……
「顧叔……名望在外, 紅顏甚多,許多女子也只求一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