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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著父親乍見到那兩個字時的表情,以及後面拿著那枚印章時的反應,沈薏環微微搖頭,她看向留在屋子裡的疏雨,「疏雨,給你的東西收在哪了?」
疏雨從袖中拿出張紙,「這呢,姑娘。」
沈薏環開啟看了看,她今日早上去見父親時,特意用那白玉章多拓印了一張。
她將那張紙折得整齊,塞回到那枚錦囊中,放在梳妝鏡前的首飾盒子中。這錦囊是她親手做的,一看就是姑娘家的物件,並不惹眼。
既然是一時半會想不通也猜不透的事,便不想了,那陳大夫繞這麼大個圈子,定不會就這麼揭過去。
該她知道的東西,她總會知道的。
若是當真與她無關,她想破腦袋也是無用功。
沈薏環在房內一邊慢慢走動,一邊胡思亂想著。她近日來過得充實,腿傷也在慢慢轉好,竟是一次也沒想到過李渭。
他已經快一個月沒來尋她了。
是終於沒了耐性了吧?覺著她的確不值當他堂堂將軍掛心?沈薏環自嘲地想著。
也好,總是要分開的,想來下次見到他,再提和離的事他就能答應了吧。
她坐到窗邊,隔著窗子往外看,腦中卻控制不住的想起來那晚上李渭過來時,她紮了他一道口子,他那人向來不喜歡用藥,也不知這會好沒好……
李渭這會正在西南的賀州。
那個刁鑽的陳大夫答應為沈薏環出診,提的報酬是想要賀州州府大牢裡的一個死囚犯人。
他到賀州已經有三四天了,幾番周折才打探出他要的這個犯人相關的訊息。
這人本是一位刑名師爺,也是寒窗苦讀多年,奈何天資有限,近天命之年方中了舉人,家人幾經運作,方讓他留在賀州府內做了師爺,這賀州也不是什麼清淨的地界,死囚牢犯的案卷卷宗竟然也是不全的,李渭帶著雲峰和青崖來到這裡,費勁心機竟然也打探不出這人犯了什麼事。
不過他只是要帶走這死囚犯,送到跟陳大夫約好的地方就行,旁的事他倒是也懶得管。
李渭一身富貴公子哥兒的打扮,任誰看他也不覺得這會是一位殺伐果斷的將門虎子。
他慢悠悠地走到賀州大牢的牢門口,這會正值午後,守著班的人正有些瞌睡,見他李渭在這晃悠,沒好氣兒的喝道,「滾遠點兒!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,從哪來的就給老子回哪去!」
李渭沒理,徑直往裡近,牢門的看守提刀便往他身上招呼,卻半點沒碰到他人,轉眼間李渭就進了大牢門,青崖跟著闖了進去。
兩個看守登時便要傳信喚人一同進去,隨著李渭同行的雲峰立馬攔住他們,賠笑說道:「哎哎官爺官爺,我家公子只是進去找個人,不瞞您說啊,之前裡面的老張頭在康化坊騙了我家公子不少錢,公子這陣子病才剛好,說什麼也要去找這老不死的討回來,這一問才知道他進去了。官爺,我們只是進去看看,勞您通融一下。」
康化坊是賀州有名的賭坊,那老張頭便是還不起賭債,被人弄進去的,兩個官差心中已經是信了幾分。
雲峰一口一個官爺,喚的很是真誠,他笑著給這兩人一人塞個金元寶,這兩人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,掩掩藏藏地收起來,大概是將李渭當成了輸了錢又玩不起的,只怪笑道:「罷了罷了,辦完事趕緊滾。」
這說話間,李渭已經從裡面出來,後面的青崖身上負著個昏迷的老頭,這兩個官差一見這陣仗可急了,正要喊,被雲峰一手一個打暈了。
李渭看都沒看,悠悠走出天牢的街巷,留下一句:
「收拾乾淨。」
第9章 燈會 「腿這是好了?都能出來跟別人逛……
賀州大牢被人劫走了個死囚犯,死了兩個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