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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南羨差點就要去把趙無憂給揪回來，程淺擋住了他，她拍拍胸脯問：「那小孩是你弟弟嗎？」

趙無憂的不禮貌使趙無絮沉下了臉，她淡道：「不是。」

「還給我。」

晏澹好笑地倚靠在牆上，溜溜球握在他的手裡，他看著男孩，不緊不慢地問：「回答我幾個問題就給你。」

「有屁快放。」趙無憂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。

「幾歲？」

「十二。」

十二歲就能有這樣的眼神，晏澹暗自唏噓，又問：「名字。」

「趙無憂。」他這回說得又快又小聲，像是生怕晏澹聽見。

「上學嗎？」

「上啊。」

晏澹唇邊起了弧度，「上過學了為什麼這麼沒禮貌？」

「不關你事。」趙無憂著急死了，他還要回去看火力少年王的。

「那你走吧。」晏澹慢悠悠地從他身邊走過。

沒幾秒的時間，褲子被人扯住，他低頭盯著那張憋屈的小臉。

趙無憂仰頭看著他，學著電視裡的人說話：「想怎樣？」

「道歉去。」

「不去！」

晏澹輕飄飄地看他一眼，然後走到護欄邊，手指勾住溜溜球的繩子，做出要往下扔的姿勢。

「去就去！」趙無憂急忙說道，他邊跑邊想，溜溜球要是再被摔就沒辦法修好了，這個東西還是大前年他生日的時候那個人給他買的，絕對不能壞！

趙無絮一直注意著晏澹這邊的動向，她想過去看看怎麼了，但又不想和趙無憂靠近，誰知趙無憂忽然跑了過來，彆扭地站在程淺面前說了聲對不起又跑了回去。

程淺扯了扯在吃東西的靳南羨，「晏澹擱那逗小孩呢，這麼多年了他居然還能把那玩意玩得這麼6。」

靳南羨頭也不抬，「他都差點要去當職業選手了。」

好厲害。趙無絮目光專注地看著在華師玩溜溜球的晏澹，心底情不自禁吐出這句話。

趙無憂幾乎是看呆了，直到晏澹以一個漂亮的收球結束時他才回過神來，這時的眼神完全被崇拜佔據。

「拿著。」晏澹把東西放在他的手心，瞅見他驚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，「天冷，趕緊回家。」

「哦。」趙無憂轉身走了幾步後驀地回頭，小臉漲紅，「哥哥哥。」

「嗯？」晏澹熄滅手機螢幕，「怎麼？」

「我明天可以來找你玩嗎？」

「當然可以。」

新的一年在主持人和觀眾的倒計時中來臨，木溪村有幾戶人家燃放了煙花，絢爛的煙火把夜晚點得流光溢彩。

頂層上的幾人趴在護欄上看著奼紫嫣紅的煙花。

程淺的手搭在趙無絮肩膀上，「冷嗎？」

趙無絮搖搖頭，「不冷。」

這會兒，晏澹的手機響了起來，他看了眼後往樓下走去，靳南羨也跟著走了下去，說要抽菸。

趙無絮把桌上的碟子收好，現在已經是凌晨，還好趙國梁除了管她學習外其他事都任由她。

「小絮，你有沒有覺得我們挺投緣的？」程淺的手撐在護欄上，看著趙無絮稚嫩的臉，其實她並不喜歡與不熟悉的人親近，但昨天看到這姑娘的第一眼時她就莫名地想親近她，在今天她跳下魚塘救她後更甚。

「啊？」趙無絮反應過來，木訥地點頭。

「哈哈，睡覺去。

下樓的時候，程淺忽然傷感起來，「不想回申城了，回去就見不到你了。」

「你們才剛來。」

這麼多年來，趙無絮是第一次被一個人那麼直白的在意著，她鼻尖泛酸，眼眶也不爭氣地變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