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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 大家不要嫌棄角色多,每一位都是後面大有用處的。我們的第一對兒副cp本章出場了。
第14章
皇太后賜宴擺駕於御花園中央的碧水金瑤池,目及之地雖不是極盡奢華,但難得共享天家之樂,圖的是個舒心而已。
夜色微落,涼風颯颯,一改往日的悶熱。金瑤池猶如深宮中的一點翠,綠蔭環繞,奇石成蔭。最妙的是那一角從鳥語花香裡探出的屋簷,俏麗地紮根於通透水面一般。這方小亭就是金瑤池中的觀星齋。
祁謨捏著酒盞,席地而坐,身下是一匹雪白色的西北野狼毛大氅。一名侍衛於酒席間混入,悄不聲兒地立在太子身後,垂手請了小安後跪下來將方才聽到看到的都一一稟告主子。
「辦得好。往後但凡廖公公出殿便如此護行,間隔半個時辰就回來稟報,不得有誤。」祁謨持盞將手一揮,那人又消失於花海之中,仿若不曾來過。
湖岸起風,祁謨攏了攏太子袍的寬袖,心頭也是清風吹得難得的舒暢,似是十六個春秋冬夏都沒這般暢快了。前幾日他親自提拔了幾個得力的侍衛,恩威並施,就是怕顧不上小福子的時候能有人替自己將他看住了。畢竟太子勢力未起,宮中豺狼虎豹又多。
卻不想這孩子給了這樣大一個驚喜,祁謨淡淡一笑,回想方才那侍衛通報廖公公與師哥們一聚,又將自己如何對他、他如何歡喜,又是如何盼著與自己獨處的心事一一講給師哥,就覺得腹中有化不完的甜。
比酒盞裡的甜釀還叫人酒醉。
想想真是妙哉,這麼個小東西竟讓他嘗到了牽掛,一頓晚膳的功夫不見就怪勾人的,怪不得上一世讓大皇子扣住不放了。
哼,剛才舒展的眉間似乎被身上的熱血一衝,祁謨又舉起酒盞與大皇兄恭敬回敬,卻怎麼都看這位皇兄不順眼,酒水也如鯁在喉,好不自在。
「殿下這酒可是冷了?叫老奴喚人熱一盞新的才好。」陳白霜看出太子面色不悅,攔了一攔,端著玉託接過酒盞。
祁謨不答反而問道:「車灑水處的那公公,你可打發走了?」
「回殿下,那公公辦事不利,前日已被老奴打發走了。」說話間陳白霜的眼皮未曾抬一下,好似這人與他無關緊要。
「打發到何處了?」
陳白霜低著眼皮上前一步,低聲道:「今兒殿下的酒興好,不妨瞧瞧眼前金瑤池的蓮花。這蓮花通體清潔,莖青葉綠,花苞繁多,無外乎是靠著池底的老泥。殿下有所不知,只要是花泥肥了,這花……方可開得動人。」
將傷了小福子的人提出來,原以為陳白霜將其杖打一頓再遣去慎刑司就到頭兒了,祁謨倒是沒料到此人手段乾脆,竟將人沉塘了。
「孤倒是不知還有這般講究。」祁謨忽地起了戒備,他這般手段可比王過福難拿捏許多。
見太子有意避開的神色,陳白霜明瞭,又道:「若只是傷了廖公公,老奴必定饒過他性命。恐怕是……殿下無意間的出手搭救反而斷了那奴才的財運,不日便要將人送去別處了。」
陳白霜這話只算說了一半,卻將祁謨的思慮行雲流水般引活了。
「莫非……他是那一位的奴才?」
陳白霜不接話,只瞥了大皇子那邊的餐宴一角,算是答了。
「辦得可還利落?」
「自然是利落。老奴既已在太子殿當職,自然清楚什麼人能留,什麼人該去何處。」
「回去有賞。」祁謨心底大喝一聲痛快,舉杯飲盡。陳公公當真應了小福子那師哥的話,並非能隱忍吃虧的人。那人敢傷了他的愛徒,他便敢借太子之威將人連根拔起,可見這般以後大皇子的人是插不進來了。
也好,多個人護著廖曉拂總沒有壞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