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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去街口找同學玩一會。媽媽現在有點事，等事情忙好了，我就來接你，好不好？」

幾個大人十分默契的沒人再說話，一直等到小女孩的背影消失了，姜西西才開口：

「交錢。」

「我現在手頭上真的沒有錢，你看能不能……」大概是姜西西剛剛的語氣太溫柔，讓丁莉覺得有商量的餘地。

可沒想到……

姜西西嘴角一斜，抬手扯住丁莉的頭髮，拽著將她拉到水箱邊，壓著她的頭，堪堪逼近睡眠一厘米處停住了。

「呵，沒錢？沒錢開什麼店？」姜西西的語氣裡帶著不耐煩。

丁莉被姜西西突如其來的態度變化嚇得有些發蒙，連忙說：「等……等我有錢了，我一定交。」

姜西西抬起另一隻手上的棒球棍，將一旁桌子上的飯盒打翻！冷冷地說：「你怎麼不等到有錢了再吃飯呢？不管你用什麼辦法，這筆錢今天必須交！」

丁莉咬著牙齒，身上開始發抖，但還坐著最後的反抗：「我真的沒有錢……」

「要不要我們一起去看你女兒跳皮筋？」

姜西西手上微微用力，丁莉的鼻尖觸到了冰涼的水面，魚腥味直衝頭頂！

「我最後問一遍，交不交？」

是啊，她還有女兒要養，她再硬能硬到哪裡去呢！她閉上眼睛，一滴眼淚落進水箱裡，與水箱裡原本的水融為了一體……

「交。」丁莉咬著牙，吐出一個字。

姜西西這才放開了她。

丁莉低著頭，擦了擦臉上的水，聲音悶沉沉地說：「我去借。」

姜西西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，手上的棒球棍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，說：「快點啊我等著呢」

丁莉捋了捋頭髮，去了隔壁。

「房東……你能不能先還我一個月的房租？我下個月一定補上……」她這個小店面原本是跟隔壁連在一起的，所以隔壁房主也就是她的房東。

房東低頭擦著櫃檯，並不睬她。

僵持了一會，她知道是沒希望了，只得朝下一家走去。

……

聽著動靜，姜西西在心裡嘆了一口氣。

其實，她剛剛儘是嘴上說狠話了，其實手上並沒有多用力，棒球棍也是用來掃飯盒了，並沒有用來揍人。

她花了大力氣好不容易在羅宏富面前取得了一點點信任，現在這種時候不能掉鏈子，至少表面功夫得做足。

今天真是對不起，轉頭我一定想辦法補償你。姜西西在心裡暗自對丁莉說。

過了好一會，丁莉終於回來了，手裡拿著幾張百元的錢，那紅票子上沾著油漬，大概是被使用過很多次，有些發軟發舊。

姜西西示意壯漢阿德將錢收好。

阿德接過那沓錢，都覺得有些燙手。

他看了看又柔弱又堅強的丁莉，然後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姜西西。

他覺得，姜西西可真不是女人！

又一次被人吐槽不女人的姜西西站起身，扛著棍子，斜著嘴，說：「走！」

葛虎看著姜西西的背影，臉色也不太好看。他記得，小時候他們一起玩的時候，西西狠歸狠，但心是善的。

現在的西西，心狠的他有些看不明白……

「西西……」葛虎跟上去，喊了一聲。

姜西西並沒有回頭，只冷冷地又說了一遍：

「走！」

他們走後，丁莉像是一下子脫力了，跌坐在凳子上。

她抬手一抹臉，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滿了淚水。

她只愣了一下，很快伸手將臉上的淚水擦乾，馬上站了起來，出門去接女兒。

女兒只有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