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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裡律師告訴宋赫然,可以剝奪鄒立香的監護人權利,將陸鹿的撫養權拿過來。
宋赫然知道這件事處理起來並不簡單,但也沒想到情況這麼複雜。
主要是不確定因素太多了。
如果宋赫然要和鄒立香爭奪撫養權,他完全處於劣勢。
一是宋赫然太年輕,才二十二歲。
二是宋赫然與陸鹿沒有任何血緣關係,且認識時間過短。
三是宋赫然的工作太忙碌沒時間照顧小孩,並且又是公眾人物,幾乎完全活在大眾視線裡,這樣的環境非常不利於小孩子的成長。
簡單來說,就是鄒立香再不好也是後媽,而宋赫然完全是個陌生人。
一個陌生人連和繼母爭奪撫養權的資格都沒有,又怎麼可能成功。
聽完這一席話,宋赫然的心情跌入了低谷。
如果沒有這段時間和陸鹿的相處,他可能還沒有這麼難受。
可現在相處了一段時間後,他一想到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回到以前的那個家中捱打挨罵,遭人嫌棄,他就心痛。
此刻,宋赫然渾身都充滿了無力感。
難道血緣關係就這麼重要嗎?
這個世界上,曝光出來不配為人父母的人還不夠多嗎?
為什麼法律條理還是這麼死板。
宋赫然起身走向窗邊,他眺望著遠方,原本是想舒緩一下心情,可沒想到這扇窗戶看出去正好是城市cbd的大廈。
大廈將這間辦公室的視線擋的嚴嚴實實的,讓宋赫然的心情更加的糟糕。
他煩透了。
長這麼大,他從來沒有這麼煩躁過。
喬伊看了眼宋赫然的背影,她此刻心情也不太佳,但在職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,她的承受能力比宋赫然要好得多,也更加的理智。
喬伊問道:「就沒有一點有利於我們的辦法嗎?」
「當然有。」
「如果我們能收集鄒立香虐待孩子的證據,那麼就可以剝奪鄒立香的監護人資格。」
聽到這話的宋赫然,壓抑的心情得到一絲喘息。
他此刻只想發飆。
這律師說話能不大喘氣兒,這話就不能一開始就說嗎?
非得在前面鋪墊一大段爭奪撫養權有多艱難的話,讓他差點絕望了。
喬伊知道他的脾性,拍了拍宋赫然的手臂,給他遞了個眼神。
宋赫然這才忍住怒氣。
喬伊繼續問道:「除此之外,還有別的辦法嗎?」
陸鹿已經離開鄒立香有一段時間了,想要收集她被虐待的證據恐怕也不容易。
如果鄒立香都是在家裡關上門虐待陸鹿,沒有被其他人看見的話,那這事兒就沒辦法了。
畢竟陸鹿現在年紀還小,她說的話還不足以成為有力證據。
鄒立香完全可以倒打一耙,說是他們教陸鹿胡說的。
律師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金絲邊框眼鏡,他問道:「陸鹿還有帶血緣關係的親戚嗎?」
「最好是近親,祖父母一類的,沒有近親,遠親也可以。」
喬伊聞言看向宋赫然,宋赫然搖搖頭,表示自己也不清楚,沒聽陸鹿提起過。
律師見狀繼續說道:「其實當陸鹿的父親去世起,鄒立香和陸鹿父親的婚姻關係便解除了,也就是說陸鹿跟鄒立香的母女關係也就跟著解除了,鄒立香是沒有義務撫養陸鹿的。」
「如果能聯絡到陸鹿的親人出面爭奪撫養權的話,那鄒立香是沒有資格握著監護權不放手的。」
諮詢完律師,宋赫然和喬伊兩人走出律所後,直奔家中。
家裡,剛洗完澡的陸鹿正在沙發上用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