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奔跑的馬帶著,他面目有些猙獰的忍耐著,那疼痛祁旦緦不敢想象,留在眼底的只剩下他被拖走後留在地面上的血痕,長長的一道,蜿蜒的伸展。
☆、南風
尖銳的疼痛隨著刺穿肩膀的鐵鉤襲向大腦,南風腦中一震,以為早已對疼痛麻木,卻依舊有些難以忍受這種撕裂血肉的痛苦,牙齒狠狠撞擊,口中似有腥甜的血味蔓延,眼前一陣昏眩,再次清醒的時候,眼前的光影晃動,後背摩擦著地面,針刺樣細碎入骨的疼痛令他額上青筋暴起,沾滿血汙的手狠狠的抓住了刺穿琵琶骨的大鐵鉤,鐵鏈在地面上摩擦碰撞出聲響。
南風倏爾瞪大了眼睛,艱難的抬眼盯緊一處木架,當拖著他狂奔的馬匹經過是,猛的抬腳踩向木架,有了著力點,他像一隻矯捷的獵豹一般抓著鐵鏈騰空而起,一手拖著沉重的鐵鏈,落在了馬背上,一手狠狠的拍著馬匹,欲御馬衝出重圍。
那些士兵很是訝異這般境況下他還能反抗,只見他滿面猙獰之色,眉骨上的那道疤更添了幾分煞氣,氣勢洶洶的騎馬衝來,看著哪裡像是個受了重傷之人,青瑪王一聲怒喝,士兵驚慌的圍了那匹狂奔的馬,馬上那人渾身血淋淋的,且手無寸鐵,想要逃出這偌大的建廠本就是難事,況且還有青瑪王的精銳鐵甲軍在此,一隊鐵甲軍分成兩隊,當馬兒衝來時,舉刀砍斷了它的腿,南風便摔落下來。
南風一落馬,便被人反壓了手踩著腦袋壓在地上,那對大鐵鉤被人狠狠的扯了一把,南風禁不住悶哼了一聲,卻是瞪大了血紅的眼睛看著慢步而來的青瑪王。
青瑪王眯著細小的眼睛歪著嘴巴笑了兩聲,“你這個賤奴!竟敢煽動本王的奴隸造反,誰給你的狗膽子!看看眼下的你,即便有幾分能耐又如何?還妄想從本王手下逃脫?不知死活!”
南風聞此言,反笑了幾聲,粗啞的嗓子好似含著血絲,“我是賤奴一個,哪裡有那個膽子背叛青瑪王。”
青瑪王瞪了眼睛,驚詫道:“甚麼?你此言是為何意?難不成果真有人指使?”
南風道:“有,就是雲丹大人,雲丹大人說青瑪王的勢力已經崛起,不可小覷,便派了我擾亂青瑪王的軍隊。本人乃奉命行事而已。”
青瑪王心下一驚,想到那野心勃勃的雲丹竟要對付他心裡難免恐慌,他不是有求於他嗎?怎還會做此等事?青瑪王咬了咬牙,這雲丹果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,心下一時沒了主意,四下張望便要尋謝棄塵。
南風這廂還在冷笑的看著青瑪王滿臉驚慌之色,因失血過多眼前卻已昏暗一片,隱隱的便見一雙灰白的鞋子走到臉前,此時他已無力抬頭看來人是誰,只覺得這人身上有幾分熟悉的溫潤,耳邊有聲音嗡嗡的傳來,他卻再也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。
祁旦緦趕來時,半跪在那人身旁,便見那人已暈了過去,青瑪王見此臉色一變,冷聲喝道:“你來幹甚麼?自身難保了,還想幫這賤奴?”
祁旦緦皺眉,聽不慣此人總是喚人為“賤奴”,眾生平等,想是他這般人也是不懂的,再看這賊匪頭領悽慘的模樣,心中實在不忍,卻不知自己如何才能救了他。
方才見他受了如此重的傷,還能堅持著與青瑪王對抗,心中也是敬佩,雖說此人也算不得是個好人,可畢竟在自己落難之時幫過自己,前些日子在他手中時,他也並未為難過自己,總覺得他還算是個血性的漢子,自己如何也要盡了這份力,救不救得了也是他的命數。
而這青瑪王傲慢暴虐,無論他說甚麼,想是也聽不進去,想要救他便只能求助與謝棄塵了,謝棄塵祁旦緦並不知他是何種身份,可見青瑪王如此敬重他,想是有著一定權利的,如若讓他說服青瑪王,救了這人也不無可能。
這般思量下,祁旦緦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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