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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告訴過我。&rdo;
&ldo;明天早上得起來跑步。噢,簡直糟透了!……&rdo;費伊&iddot;艾斯塔布魯剋夫人喃喃地說,&ldo;如果他不讓我拍電影了,我應該掉眼淚的。但是,我有自己的收入。&rdo;
&ldo;你看起來像個女商人。&rdo;我鼓勵地說道。
&ldo;你真好,阿徹。&rdo;她的這句話,讓我覺得乏味。
&ldo;你竟然願意照顧我這個醜老婆子。&rdo;費伊&iddot;艾斯塔布魯剋夫人苦笑著喃喃說,&ldo;如果你知道,我的錢是從哪兒來的,你不會喜歡我的。&rdo;
&ldo;你講講看。&rdo;
&ldo;但是,我不會告訴你。&rdo;她毫無顧忌地大笑,笑聲低沉,樣子醜陋。我覺得她的話中,有一種嘲弄的弦外之音,但是,也許這只是我自己的幻覺。
&ldo;你這孩子實在太好了。&rdo;
&ldo;沒錯,&rdo;我暗自說,&ldo;我是一個典型的美國式的鐵血硬漢,隨時準備英雄救美。&rdo;
那個美人兒又一次暈了過去。至少她沒有再說話。
我開車載著半昏迷狀態的費伊&iddot;艾斯塔布魯剋夫人,行駛在午夜的大街上,這是一段孤寂的旅程。旁邊座位上豹紋大衣下的身體,像是一隻沉睡的花豹或者野貓,因為上了年紀而體態笨重。其實她的年紀並沒有那麼老‐‐最多五十歲,但是,她的身上滿是歲月的痕跡。她的記憶裡充滿了痛苦和不幸。她告訴了我一些關於她自己的事情,但是,那都不是我感興趣的。我對她感到厭倦了,不想再繼續挖掘。
但是,有一點,她不說我也能夠看得出來:對於拉爾夫&iddot;辛普森或任何魯莽的男人,費伊&iddot;艾斯塔布魯克都不是一個好的同伴。她結交的都是危險的人物,雖然一個是粗俗的卡車司機、一個是永遠文雅的奶油小生。如果辛普森發生了什麼不測,她遲早會知道的。
當我把車子停在她家房前時,費伊&iddot;艾斯塔布魯剋夫人醒了過來。
&ldo;親愛的,把車停在車道上好嗎?&rdo;
我倒車越過公路,駛上了停車道。費伊&iddot;艾斯塔布魯剋夫人在我的幫助之下,爬上通往房門的臺階,把鑰匙遞給我讓我開門。
&ldo;請進來吧。&rdo;費伊&iddot;艾斯塔布魯剋夫人招呼著,&ldo;我一直在想該喝點什麼。&rdo;
&ldo;這合適嗎?你丈夫呢?&rdo;
她低沉地笑了起來:&ldo;我們很多年都不住在一起了。&rdo;
我跟隨著她走進門廳。裡面漆黑一片,充斥著她身上的兩種味道‐‐麝香和酒精,一半是動物的味道,一半是人的。我感到腳下打了蠟的地板非常滑,暗想也許她會摔倒。
費伊&iddot;艾斯塔布魯剋夫人在自己家裡走來走去,有著夢遊者一樣盲目的精準。
我摸索著跟隨艾斯塔布魯剋夫人,走進了左邊的一個房間,她開啟了燈。燈光下的房間,全然不像她給拉爾夫&iddot;辛普森設計的那個瘋狂的紅色房間。這個房間寬敞,即使是在夜晚拉著百葉窗的情況下,也會令人感到愉悅。
這是一間典型的中產階級的房間。牆上掛的是後印象派畫的複製品,嵌入牆壁的書架,裡面擺滿了書。一架收音電唱兩用機、一個唱片櫃和閃亮的磚砌的壁爐,前方擺著厚重的長沙發。唯一奇怪的是,蓋在長沙發和燈下椅子上臺布的圖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