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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茜卻碰到了什麼東西，不由得尖叫起來。安德魯又開啟了燈，照亮了向上的臺階。

&ldo;從這兒走。&rdo;他邊說邊加快了腳步。

他能很清楚地聽到其他人腳步的迴音，有兩個人一直跟蹤著他們。

安德魯抓緊了蘇茜的手，開始跑了起來。有一扇門擋住了他們的路，安德魯踹了門鎖一下，但門絲毫未動，他只好又踹了一腳，這次門開了。他拉著蘇茜跑了過去，又快速把門關上，用一隻鐵箱子堵住了它。

他們來到了一間堆滿雜物的房間裡，裡面充斥著排洩物的味道。看來這裡是流浪漢過夜的地方。既然流浪漢可以到這裡來，那就證明這裡和外界應該是連通的。安德魯用燈光照了一下四周，看到天花板上有一個出口。他把一個破舊的桌子放在下面，讓蘇茜爬出去，卻驚訝地發現蘇茜的身手比他想像的更為矯健。蘇茜又從上面探下了身子，伸手把安德魯拉了上去。剛一到上面，安德魯就聽到門開的聲音，那兩個人應該已經把箱子移開了。

蘇茜指著上面一個沒有欄杆的天窗，看來那些流浪漢就是從那裡進來的。他們挨個兒從天窗爬了出去，掉到了法利郵局旁邊的一條已經乾涸的水渠裡。

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讓他們感到非常興奮。安德魯推測他們應該比跟蹤者領先了兩分鐘左右的時間，但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，還是什麼都可能發生。

&ldo;快來，我們從這裡出去。&rdo;他對蘇茜說。

回到街上後，他們跑步穿過了第八大道，一直衝到路的中央攔住了一輛計程車。安德魯告訴司機往哈萊姆社群的方向開，但是過了80號街之後，他又說自己改變了主意，讓司機掉頭回格林尼治村方向。

直到計程車已經開上了西側的高速公路，安德魯還是沒有平靜下來。

&ldo;你是不是告訴了別人我們今晚要去那裡?&rdo;他問蘇茜。

&ldo;當然沒有，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!&rdo;

&ldo;那你怎麼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情?&rdo;

&ldo;也許只是流浪漢呢。&rdo;

&ldo;我最先聽到腳步聲的時候，可以確定那個房間從沒有人來過。&rdo;

&ldo;你怎麼知道的?&rdo;

&ldo;那個房間灰塵很厚，就像雪地一樣，可是上面完全沒有腳印。這些人應該是從佩恩車站就開始跟蹤我們了。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們離開你家的時候後面沒有人。&rdo;

&ldo;我發誓沒有告訴任何人!&rdo;

&ldo;我相信你，&rdo;安德魯回答道，&ldo;從現在開始，我們要再小心一點兒。&rdo;

蘇茜把從信箱中取出來的字條交給了安德魯。

&ldo;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?&rdo;安德魯露出了不解的神色。

&ldo;一點兒都不知道。&rdo;

&ldo;好像是俄語，&rdo;安德魯說，&ldo;這似乎又加重了你外祖母的嫌疑。&rdo;

蘇茜沒有再說話。

回到安德魯的公寓之後，蘇茜已經凍得渾身發抖，立刻給自己和安德魯沖了兩杯熱茶。

&ldo;雪姑娘!&rdo;安德魯突然在客廳裡喊道。

蘇茜把託盤放在桌上，彎腰去檢視電腦螢幕。

&ldo;&l;snegourotchka&r;拉丁語的意思是雪姑娘，是裡姆斯基-科薩科夫1881年創作的一部歌劇，好像是從一個叫亞歷山大&iddot;奧斯特洛夫斯基的人的劇作改編而來的。&rdo;

&ldo;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