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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過去，柳初語總算可以踏出思過堂。她的脾氣已經過去了，卻暗自憋著一口氣，決定謀定後動。厲寧修為這般了得，柳初語覺得她便是給自己下藥再去爬他的床，他也有方法不碰她，解了困局。柳初語決定要焉壞些，再焉壞些。於是出思過堂後，她沒有立刻去糾纏厲寧，而是回到自己殿中，開始鑽研法術。兩天後，大功告成，柳初語這才去見厲寧。

厲寧正在打坐，聽見柳初語來，也只是淡然垂著眼：「那些來參加招親宴的修士，為師已經遣他們走了。初語折騰這些時日，往後不可再任性了。」

柳初語便在他面前坐下，乖巧道：「初語知道了。此番過來，便是想向師尊認錯的。」

厲寧這才抬眼看她。本來想讚許兩句，目光卻落在她身後的傀儡人身上，話便頓住了。他盯著那傀儡人，問：「這是你做的？」

柳初語低眉順眼應道：「是我做的。第一次做傀儡人，也不知有沒有哪裡弄錯了，還請師尊指點。」

厲寧沉默片刻：「為何要做個和為師一模一樣的傀儡？」

不僅長相身形一模一樣，就連衣裳都是他慣穿的式樣，表情都是他慣常的冷淡。柳初語便有些怯怯了：「師尊不允嗎？」

厲寧再次沉默了。柳初語便在這沉默中，眼眶中蓄滿了淚水。她泫然欲泣道：「可我想要啊……我都給他取了名字，就叫寧哥哥。師尊又不許我親近你，那我造個傀儡人陪我，這點小事，也不礙著師尊什麼，師尊也不同意嗎？」

厲寧半響終是道：「隨便你。」

柳初語這才破涕為笑。那傀儡人更是順從主人心意，在她身旁坐下，溫柔去拭她臉上的淚，末了還在她額上落下一吻。柳初語便面色緋紅朝厲寧道：「那初語不打攪師尊修行了，先行一步。」

厲寧看著女孩埋在那個贗品懷裡，相依相偎著走遠了，眸色深深。他以為這事頂多也就這樣了，卻不料，柳初語還能更刺激他。這天夜裡，女孩的低語聲伴著淅淅瀝瀝的水聲，打破了洞府如水的寧靜。

厲寧不想偷聽，可他的神識太敏銳，那些聲音還是入了耳。柳初語似是將那傀儡人帶去了溫泉池邊，嬌聲道：「寧哥哥，就這裡啦。這裡的溫泉靈氣充足，多泡泡對我們的身體都好。你先幫我脫衣服，我再幫你脫衣服啊。」

傀儡人的聲音響起，與厲寧一般無二的音色，只是十分溫柔：「好。初語，你且抬手。」

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挲聲響起。柳初語忽然輕笑出聲：「哎呀，寧哥哥，你別摸我腰啊，好癢。」

那傀儡人道：「可是，寧哥哥想摸你。」

厲寧：「……」

傀儡人自然是不會有想法的，但是，主人可以將自己的想法，憑意念傳遞給傀儡人，操控他的言行。看來除了方才那脫衣服的言語命令，柳初語還在心中發布了其他命令，就比如，讓這傀儡人說他想摸她。

厲寧神情一言難盡，柳初語的聲音卻又傳來：「不行，還是我先幫寧哥哥脫衣服吧。」

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，柳初語道：「好啦，我們下水吧。」

入水聲響起，片刻，傀儡人聲音再次開口了：「初語，寧哥哥想親親你。」

厲寧：「……」

厲寧情緒向來淺淡，修無情道後，更是對男女之事不甚在意。柳初語這些天的舉動簡直是在瘋狂重新整理他的認知。厲寧忍不住想，柳初語難道就這麼喜歡他？因為喜歡他，不願找旁人，甚至不惜做個傀儡人替代他，自己騙自己？

厲寧莫名有些焦躁起來。他想封閉神識，卻不料，女孩的低喃聲入耳：「師尊……」

不是寧哥哥，而是師尊。這聲音很低很輕，厲寧卻覺心口被重重一撞，一瞬竟有些眩暈。柳初語的聲音很輕：「你、你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