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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蓉望著錦心。

兩人行至堂屋中心的位置，中隔兩三尺的距離，然後乖順地跪地，行禮。老夫人笑了笑，命她們快快起身。目光在兩女身上流連了許久，道：&ldo;瞧瞧，可真是一對雙姝!確實是漂亮的緊!往這裡一站，簡直是仙女下凡一般!&rdo;

長公主跟著贊和。這兩個兩個少女煢煢並立，一個白衣輕飄，一個青衫花顏，遠遠一望，倒真的仿似一道雲中仙景。

老夫人越看越覺歡喜，側首問詢，&ldo;長歌，你看吧，她們兩個，你更中意誰些?&rdo;

一時之間，許多人的心都懸了起來。

問蓉呼吸輕滯，視線一直緊盯著自己的女兒，心跳飛快;

錦心嘴唇輕抿，雖然外表不動聲色，呼吸卻逐漸有些不穩;

臨霜雙手緊握，目光一動不動盯著地面，心裡愈來愈懸。

似乎並未過多久，但此刻在臨霜的心中，卻好像過得無比的漫長。

等待讓她的呼吸都幾乎變得艱澀，她悄悄略抬頭，餘光望向他所在的角落，卻未想正迎上了他的視線，深邃瞳說不出是種怎樣神色，卻彷彿能洞察人心般的清透。她只覺胸口似乎被瞬間灼了一下，頓時又低下眼。

沈長歌張了張口，&ldo;我……&rdo;

&ldo;選漂亮姐姐!&rdo;可還未等他說出完整的話，糰子沈長星率先咿咿呀呀叫起來，&ldo;三哥哥!選漂亮姐姐!漂亮姐姐漂亮!&rdo;他一邊說，一邊用手指著臨霜，滿含期待。

長公主輕輕捂住他的嘴巴，哄勸，&ldo;星兒別鬧，讓你三哥自己選。&rdo;

沈長星&ldo;哦&rdo;了一聲，奶白的小臉垂了下來，大眼睛眨巴眨巴盯住了沈長歌。

立在堂下的錦心登時滯了一口氣。

她知道這個陸臨霜不一般，處處與自己對立，也是這一次擇選中對她最大的阻礙。可是未想，她竟是和小少爺相識的。更何況小少爺這般心喜於她，若是動搖了三少爺的心念，對自己更是天大的不利。

她果然還是小看了她!

等了半晌，一直沒有等到沈長歌的回答。老夫人只以為他心中糾結，實在不知如何擇一。又笑道：&ldo;這樣吧，我問你們兩個一個問題。你們倆可否告訴我，此番擇選，你們為何會想成為三少爺的侍讀婢女?&rdo;

目光在兩人面上一顧，老夫人親點道：&ldo;錦心，你先來說吧。&rdo;

&ldo;是。&rdo;錦心柔聲一應，微微往前一步，乖順答：&ldo;回老夫人的話，錦心只是覺得，身為奴婢，當最好的去侍奉家主。錦心乃紫竹苑的婢女，三少爺便是錦心的主人，如若可成為三少爺侍讀，為三少爺分憂，錦心自當萬死莫辭的。&rdo;

老夫人欣慰地笑了，點頭，&ldo;好，你有這份心，真是難得了。&rdo;

&ldo;老夫人謬讚，這是錦心的本分。&rdo;

老夫人又看向臨霜，&ldo;孩子，那你呢?&rdo;

臨霜怔了怔。

下意識地，她抬頭看了眼沈長歌。

感受到沈長歌同樣投凝而來的視線，她一瞬收了眼，向前一步，道：&ldo;回老夫人，奴婢參與此次擇選，是想伴在家主身側。奴婢想變得強大，強大到不用再忍受任何霸凌與欺壓。&rdo;

&ldo;這樣啊……&rdo;老夫人點頭，若有所思。

她這一言雖是實言，但乍聽在家主的耳中，卻極易令人生出貪慕虛榮，恃強作威的遐想。她雖然仍在笑著，但望著臨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