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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花女孩頓時嚶聲哭出來，&ldo;為什麼要打我!&rdo;

紅玉的臉上沒有表情。

&ldo;出口頂撞，毫不知禮，衣容不整!&rdo;卻是身側的嬤嬤狠狠道：&ldo;是誰允你簪花的?溫嬤嬤就沒有告訴你，公府二等以下婢女，非年節佳日不得簪珠著翠嗎?!&rdo;

一把扯下女孩頭上的黃花，她重重摔在地上，&ldo;去外面跪著，不過午時不得起來!&rdo;

女孩仍在哭，執戒尺的嬤嬤立刻拉著她出去了。

眾女聞言大駭，屏息靜氣，更是大氣都不敢出。直到這一刻，這些上一刻還在慶幸公府生活舒適奢華的女孩子們，終於知道了這背後的厲害，心思都不由的墜了下來。

詭異的氣氛在小閣內蔓延，空氣都仿若凝滯住了，迫人心絃的壓迫。

靜靜環視了一圈，紅玉抬手指，&ldo;你。&rdo;

一時間周圍微微響起鬆氣的聲音，秋杏的心卻懸起來，&ldo;臨霜……&rdo;

&ldo;你來說，可都明白了?&rdo;

頂著眾人的視線，臨霜緩慢從列隊裡步出來，指尖緊蜷。

深吸了一口氣，她緩慢道：&ldo;回、回姑姑話，姑姑方才所言，奴婢明白，自當謹記在心。&rdo;

依舊是良久沒有說話，紅玉緊盯著她，又問：&ldo;那你可能複述一遍?&rdo;

呼吸逐漸平緩下來，臨霜緩緩道：&ldo;姑姑方才說……今日起，姑姑與諸位嬤嬤會教奴婢等修習侍婢所具的技能。粗使為修草、浣衣、下廚、刀工、生火等。細使為研墨、烹茶、書畫、刺繡等。除此，還要修習府內的規矩和禮儀。三個半月後，奴婢等會有統一的考評，考評中上者，可分配至其他五院，不合格者，便就留在後院。另外，明天開始，奴婢等需入卯集合，至蘭亭閣。若有遲到缺席者，當受苛罰……&rdo;

幾乎不差，四下不禁有些微的驚嘆。紅玉雖還是面無表情，但緊繃的臉色卻已略微和緩下來，問道：&ldo;你叫什麼名字?&rdo;

&ldo;回姑姑，奴婢，陸臨霜。&rdo;

&ldo;臨霜。&rdo;她唸了念，許久點點頭，&ldo;你回隊吧。&rdo;

&ldo;是。&rdo;臨霜頷首應聲。

靜靜退回至佇列，臨霜鬆了口氣。

身側的秋杏&ldo;噗嘶&rdo;了兩聲，對著她做了一個欽佩的手勢。

她勉強還以微笑，攤開手，冰涼的細汗已然浸透了手心。

第5章 欺凌

時已入了夜，月如彎鉤，自天地間點撒淡渺輝色。

紅楓苑內，堂屋的門驟地開了，同時伴隨的是一聲踉蹌的巨響。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。

&ldo;秋杏!&rdo;

臨霜聞聲回頭，見狀立即嚇了一跳，便見秋杏斜斜絆倒在地上，身旁散了數件藍藍粉粉的舊衣。一個二人寬的木盆偏扣在一旁，裡面的水已撒了一半，浸漫了一地。

臨霜連忙上前將她扶起，&ldo;你怎麼了?&rdo;

秋杏卻仿若連說話的力氣都被剝去了，渾身疲憊不堪。任由她將自己扶坐在小榻上，又替她一一拾起了散落的衣裙。略微數了數，臨霜的面龐有了些變化，微詫問道：&ldo;怎麼多出了五件?&rdo;

&ldo;別提了。&rdo;提及此秋杏立即擰起了臉，神情說不出的煩躁，&ldo;剛剛遇到了錦瑜她們，把她們還剩的活計都丟給我們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