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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從二人身上慢慢掃過，老夫人笑著點頭，&ldo;這兩個月，你們兩個可都還好?&rdo;

&ldo;回祖母的話，我們一切都好。&rdo;沈長歌道。

&ldo;那就好。&rdo;老夫人欣慰。

她視線隨意一巡，才發現沈長昱的身後還隨著一個半大的女孩，面相極是陌生。望了一望，立即疑道：&ldo;這個是……?&rdo;

沈長昱回頭一瞥，解釋，&ldo;回祖母，這是母親為我擇選的侍讀。&rdo;

說著他側了側首，給那女孩遞去一道視線。

女孩立即會意上前，跪地叩了三首，乖巧道：&ldo;奴婢彩月，見過老夫人。&rdo;

&ldo;原來是這樣。&rdo;老夫人心下瞭然，仔細打量了一下她，慈合開口，&ldo;好孩子，你抬起頭。&rdo;

彩月應聲抬頭，斂面還羞，現出一張清麗容顏。

看了半晌，老夫人笑了，&ldo;這模樣是生的俊俏。好孩子，你多大了?&rdo;

&ldo;回老夫人，奴婢今年十二了。&rdo;

&ldo;在公府中多久了?&rdo;

&ldo;過了四月，便滿一年了。&rdo;

&ldo;可都讀過哪些書?&rdo;

&ldo;讀過《女德》與《四書》。&rdo;彩月一一乖巧答。

老夫人不禁點頭，&ldo;真不錯……&rdo;

說著她視線又一巡顧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，直落向了沈長歌的身後，卻只見安小開一人，神容登時似有了些失望。

沈長歌感覺到了，默不作聲又一請禮，恭謹道：&ldo;祖母，母親，方才聽嬤嬤說星兒也在中院，長歌與四弟去看一看，免得他玩鬧亂跑。&rdo;

長公主連忙應好，二人作了辭禮，慢慢退走了。

直到出了堂屋，苑內完全不見了少年身影，老夫人不禁嘆了一息，&ldo;這歌兒身邊，怎麼還不見個貼身服侍的丫頭?我走之前，不是已令人去尋了?&rdo;

長公主本也意料到老夫人是要問這個的，還是不禁面露窘迫，&ldo;母親……知道的……&rdo;

老夫人頓時詫異，&ldo;歌兒還是不願丫頭侍候?&rdo;

頓了頓，長公主點頭，&ldo;原本是配了幾個的，但卻都被歌兒打發走了，只說有小開一人隨侍便好。歌兒的性子，母親也不是不知，我也拗不過，所以……&rdo;

老夫人蠻不樂意地哼了一聲，&ldo;小開再好，也是個男孩子，做事到底不如丫頭們心細。不管怎麼說，他不願在內房裡安置一個，怎般也要有個侍讀，平時歌兒讀書玩樂，也好隨在身邊有個照應。你也不是不知，自從寧家那孩子出了那檔事之後，有多少人捕風捉影。歌兒不是那樣的人，但到底是我們沈家最好的孩子，我們也要為他的名聲多加考慮才是。&rdo;

長公主又怎會不明白，只能點頭稱是。

京州寧家也是個高門大戶，曾在京州也是數一數二的望族。寧家有一公子，本也是個才貌雙全的少年郎，數年前卻忽與自身的一名漂亮小廝廝混在一處。其實這本沒什麼，大梁民風開放，一些世族大家中也多宦養童孌優伶，大家彼此心照不宣，鬧一鬧也便過了。然而那寧公子卻是個執拗的，為了那小廝立誓終生不娶妻納妾，直氣得寧家老爺心急吐血，一病不起。

寧家人丁單薄，寧老爺又僅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