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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服務員粘在櫃檯那一動不動,瞧見人來了,見兩人穿得衣服不差,這才稍微熱情點介紹菜色:
「兩位同志想吃些什麼?今天飯店裡有紅燒肉,炒鴨肉,還有蒸黃花魚,菜的話是清炒絲瓜,面和餃子也都有。」
因著國營飯店在這個時代的獨特地位,以及物資的緊缺,所以每天的菜色都是不固定的,這量也是一如既往地稀少,有時候來得晚了,像樣的肉菜可全都賣光了。
這回是他們倆來得早,所以飯菜也都豐盛著。
聽完那服務員的話,趙國強望向許晚秀,示意她選。許晚秀也不客氣,想了想道:「我們在家裡也常吃紅燒肉,不如今天就試試這黃花魚吧,我再吃碗麵試試。你看看你吃些什麼?」
趙國強見她點這麼少,只以為是她想替自己省錢,皺了皺眉頭,和那服務員說:「除了那些,再來個炒鴨肉,一份清炒絲瓜,四兩飯。」
「好嘞,這就給兩位同志記下。」那服務員在國營飯點待久了,自然也見過點菜點得比這多的,半點兒也沒驚訝,淡定地在小本本上記下這些菜名,然後開始算帳。
這裡吃飯也一樣是要錢要票,服務員邊算邊唸叨著:「炒鴨肉一道八毛六,黃花魚一道六毛五,清炒絲瓜一道兩毛二,一碗麵一毛錢,四兩飯一毛二。總共是一塊九毛五,添上一斤□□票。」
趙國強數夠錢和票給他,那服務員收完就去後廚那遞選單了。
許晚秀全程在那聽著,等到人走後,這才開口道:「不愧是國營飯店,這飯菜還挺貴的。」她近來經常跟著大夥兒去集市買菜,對於這些食物的價格不說瞭如指掌,也是八九不離十的。
就剛剛那些菜色,起碼是在菜的價格上翻了一番。
趙國強聽她這麼一說,隨口道:「咱這基本上出來吃一頓,國營飯店是最好的選擇。一家獨大,這價錢自然也就跟著漲。」他想了想又補充道,「你做的飯菜比這兒的好吃。」
他這話倒是實話。之前幾個戰友私下裡聚的時候,也來過一回國營飯店。男人間暢談昔日情,點的大多是肉菜,素菜也不少,全都是硬菜,那時他覺著味道還不錯,怪不得大多數人都渴望能來這裡吃上一頓。
可最近在家吃慣了許晚秀做的菜,如今再回想起當年在這吃的飯菜滋味,好像已經模糊了。
再加上情感傾斜,趙國強索性認定了,許晚秀做的菜就是比國營飯店好吃,這話說得是真誠實意。
回想起剛穿越過來去辦公室找趙國強,他清冷不愛說話,那時為了多攢點米誘導他說話是多麼地艱辛,再對比他剛才說得那番話,誇起人一點兒也不生澀,許晚秀不禁被逗樂:
「人家的廚子也都是練過的,我怎麼能夠和他們比,不過是創新了點菜色罷了。」
許晚秀自認自己的廚藝還可以,能得到趙國強如此稱讚的,大概就是那些新奇菜色吧,比起這裡已經固定幾年不變的菜色,自然是新鮮的菜色更加多人眼目,印象深刻。
她這般想著,等到吃上服務員送上來的飯菜才真的懂了。等了約莫二十分鐘,服務員端了盤炒鴨肉上來,接著又陸陸續續上了剩下的幾道菜。
許晚秀面前就擺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面,上頭撒著幾點蔥花。炒鴨肉是常見的顏色,清炒絲瓜則多了點湯汁,一盤大的蒸黃花魚躺在橢圓盤中,格外肥碩,趙國強面前則是一大碗飯。
兩人開動,許晚秀先是試了試面前的面。這種廚子新鮮擀出來的面是長寬板面,夾起一條往上扯,一直扯不盡,整個碗裡也就才三四條。因著是鮮面,煮出來的湯特別濃稠,添上點醬油很是香甜。
這面不錯,許晚秀心想著,伸筷子夾了塊魚肉。她來到這裡後一直沒有吃過魚肉,今日可得嘗嘗。黃花魚的魚肉格外硬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