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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牧每剝好一隻蝦夾進梁冬西碗裡,梁戚零的身周氣壓就更低一分,到後來簡直恨不得要用眼神殺人的地步。他看也不看地張嘴咬住傅子均餵過來的蝦肉,嚼的力道堪稱咬牙切齒。
再這麼下去,感覺自家老哥要被當場氣出高血壓不可……梁冬西默默咬住嘴角莫名有點想笑,同時隱晦地偷瞄身邊座位的人一眼,示意他適可而止。
就這麼頂著對面的巨大壓力硬生生吃完一碗飯,梁冬西最後放下筷子,小聲道:「我吃飽了……」
他話音未落,對面的人已經砰一聲摔下碗筷起身,過來拉起他一同疾步走向陽臺。
江牧家的陽臺後邊,隔著連排的落地窗,從客廳餐桌的位置,正好可以藉由燈光清楚看到全景。
餐桌上被留下的兩人抬眸看了一眼,沒有干涉兄弟倆的私下談心,慢條斯理地顧自繼續用餐。
等在陽臺上站定,梁戚零一點也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,開門見山:「來,說說看,喜歡他哪裡?」
梁冬西臉上刷的紅了,別彆扭扭地嘟囔:「……才沒有。」
梁戚零冷笑:「不喜歡幹嘛讓他按著親?不喜歡幹嘛跟他含情脈脈地眉來眼去?」
前半句話過於硬核無從反駁,梁冬西只好強裝沒聽到:「誰含情脈脈眉來眼去了……」他嘴硬著努力轉移話題,「我天生目光多情,外號&039;風流小郎君&039;,你不知道嗎?」
梁戚零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:「老子打小把你拉扯大,還真不知道!」
「……」眼看他正在氣頭上,梁冬西決定暫避其鋒,先低下頭裝一波慫再說。
兩相沉默了一會兒,再開口時,梁戚零話中已轉為痛心疾首,一派要勸說弟弟迷途知返的語氣:「長著那麼張冰塊臉,一看就知道脾氣又爛又兇,動不動就成天冷著人,這種貨色有什麼好?」
「……」
梁冬西心下暗暗敬佩他的眼光,這才第一天見面,就已經把江牧的本性摸清得差不多了:「……其實吧,某種程度上我也同意你說的這些。」他頓了好一會兒,臉頰羞得通紅,細若蚊吟的小聲才被擠出口,「可是……我就是……喜歡他……」
那幾個字一入耳,梁戚零整個人如遭晴天霹靂,身體晃了晃扶著玻璃牆才站穩,臉色灰敗:「我不想活了。」
「……」
梁冬西忍不住開始覺得腦闊痛,捂了捂額頭:「你幹嘛呀……」
梁戚零一臉生無可戀,傷心欲絕地控訴他:「還問我幹嘛?是你要幹嘛!你要是真想我死,就把剛剛那句話再說一遍好了!」
為了兄長大人的生命健康著想,梁冬西終歸沒再說第二遍,只是委婉道:「人不可貌相,江牧其實沒有看起來那麼難相處的——」
梁戚零不由分說地打斷他:「你敢當著我的面誇他一句試試?」
梁冬西乖乖閉上了嘴。
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,梁戚零還是意難平:「我看你就是想氣死我!我才出門一個月,你就被豬拱了!」
「你才被豬拱,」梁冬西當即想也不想地矢口反擊,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又覺得哪裡不對,繼續補充反駁,「你才是豬。」
自家小孩胳膊肘往外拐,梁戚零被氣得牙癢癢,好不容易維持住最後一分理智,嘗試刺探敵情:「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坦白從寬,到底怎麼被他勾搭上的——你不是偷溜出來玩嗎?怎麼玩到把自己都給賣了!」
梁冬西沒敢再矇混過關,老老實實把前因後果交待清楚。
結果剛聽他說了個開頭,梁戚零整個人就被驚呆了:「什麼——」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聲調瞬間高了好幾個key,「……你居然陪他玩恐怖遊戲!?」
曾幾何時,自己只是因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