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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」梁冬西微微被他囧到,「我不是這個意思來著……」
嘴裡嘟囔一句,手上還是誠實地接了過來。
三兩口把糖嚼碎,梁冬西終於組織好言辭,斟酌著開口:「我說,你有沒有覺得,你跟粉絲的相處模式……有點奇怪啊?」
「奇怪?」
「就是……有些情況,明明可以解釋清楚,或者至少說得委婉一點……」
梁冬西糾結地看著他:「你老是這樣子說話,就不擔心她們會難過嗎?」
就拿今天這茬來說,其實根本不是江牧自作主張想要鴿直播,只不過十分鐘前他們收到了廣播劇官方的電話,說是要慶祝配音合作圓滿完成,想邀請整個工作組成員出門聚個餐,美其名曰慶功宴。
而且據電話裡透露,到時候官方帳號也會對聚會實況跟進直播——說白了其實是打著慶功的名義給廣播劇作宣傳,順便也是給粉絲的驚喜活動。
要是換做別家愛豆,碰到這種事情,八成第一時間就跑到粉絲面前賣萌邀功了——而反觀己方江牧同志,非但對這一切隻字不提,甚至還遊刃有餘地朝自家粉絲心口紮了一刀……
不得不說,真的很迷。
另一廂鄭方大叔看著日常暴亂的直播間,連翻白眼都懶得,認命起身走開善後去了。
臨走前他還不忘朝梁冬西示意地搖了搖頭——放棄吧。沒救的。
接收到鄭經紀人怨念滿滿的小眼神,梁冬西好不容易才忍住沒笑。
跟備受摧殘後選擇棄療的鄭方大叔不同,對付江牧這類性格的人,梁冬西自認還是有經驗的——這個中經驗絕大部分都是來自於他家兄長大人。
曾幾何時,梁戚零也是問題青年一枚。
某種程度上說,江牧充其量就是性子比較冷,對人愛搭不理有些難相處。而他家暴躁老哥的毛病還要更嚴重一些,在外頭跟別人起了什麼衝突,身上掛彩回家都不是什麼稀罕事,更別說還頂著那頭社會殺馬特頭毛,眼神一兇起來簡直分分鐘可以嚇哭小孩子。
於是,這會兒跟江牧嘮著這些有的沒的,梁冬西不由回想起了當年對自家兄長進行愛的教育(x)的歲月……
眼下聽著自己的累累罪狀,江姓當事人果然依舊滿臉不知悔改,張了張口正要說什麼,旋即就被梁冬西截住了話頭。
「當然,就算你現在沒說,等會兒工作室那邊也會發通知,粉絲遲早會知道——可是你有沒有想過,由你來親口告訴她們,效果肯定是不一樣的。」
江牧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,神情中不掩興趣缺缺:「麻煩。」
「……就算麻煩那也是有必要的。感情總要講究相互的嘛,偶像和粉絲之間的羈絆也是同理,單方面一頭熱肯定行不通。別人喜歡你支援你,相應地你也要做出回應才行啊。」
江牧全程聽得面不改色,顯然對這碗雞湯並不以為然:「回應什麼。」
「……」
梁冬西嘆了聲氣,語重心長勸告之:「歸根到底是你自己的粉絲,你肯定也是喜歡她們的吧?喜歡就要表達出來啊,不說出口,別人怎麼知道你的心意呢?」
「……」
聽及此,江牧面上神情終於起了波動。冷淡的眉梢微微挑起,自剛才起一派懶洋洋的神色也隨之稍斂了住。他從沙發靠背上 坐直身子,冰涼的眸光暗沉,定定看住眼前人,語氣透著絲微妙的意有所指:
「喜歡與否,難道必須要說出口才能感受得到?」
「呃、道理雖然是怎麼說沒錯——」
梁冬西被他反問得一噎,不假思索道:「可換個角度想,要是連說出口都不願意,又怎麼讓人相信你有多喜歡呢?」
江牧聞言眸光微動,眉頭隨之無聲蹙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