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鶴唳(第2/3 頁)
,一大早就來候著了。蕭伯鸞著人收了單子,擬了名冊。唯獨沒有申家的。
她這是怕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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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小將軍府出來,路過官驛。看到各家的人都在那兒擠著,申小菱放下簾子長嘆了一口氣,躲是躲不掉的了,官驛是必須要去的了。
原本想揣著明白裝糊塗。
小將軍應該是聽說了些什麼,看在老婆孩子的份上,點撥了幾句。意思是不要明著和明王與繡衣使者起衝突。這姓蕭的就是繡衣使者。
雖不太明白這是個什麼官職。但也不難推測,這人是有權有勢的。
那就按照最初的設想,捐些銀子了事。這事需讓岑管事來做更妥帖。對方如果有什麼刁難之心,岑管事也能應付自如。
岑管事三十出頭,是個秀才出身,原本是不屑於來申宅這種商戶做事的。不想幾次中舉不成,一家老小指望著他,瘦弱不能提,滿腹的八股文和律法國紀換不來糧食,士農工商,他只能跟了申小菱。申小菱尤其敬他懂法,但凡生意要事、合同文書,皆要詢他意見。
“常清,岑管事今天可是在西允街的鋪子?”
“應該是。”
“那就去哪兒吧。”
西允街離老陽樓不遠處,是申家最大的鋪子,是申小菱設想的旗艦店。
東家來了。柳大掌櫃的看見了申小菱,立刻跑了出來。
“岑管事可在?”
“在的,在的。在二樓。”
“柳大掌櫃,近日什麼出得最好?”申小菱邁進鋪子,四下巡視了一下。拿起櫃上的各種玩偶,隨意看著。
“最近出得最好的,是端午節上新上的小龍舟。昨天一天就一共賣了二十六套。”柳大掌櫃的一邊走一邊彙報。
“爹,是二十七套。”一個清秀少年站在櫃檯後面,灰撲撲的衣衫,並不顯眼。“但出得最好的不應該是小龍舟。”
“懷舟,不得造次。”
“無妨”申小菱打量了少年。“這是你兒子?”
“慚愧,是犬子柳艇。這不是考不了功名嘛,我就想著帶著他在鋪子裡學點東西。”柳掌櫃羞愧地低著頭。被抓了一個現行。
懷舟是他的字,那就不是少年了。長得倒是像個十六七歲的孩子。
申小菱招招手,說:“來,你來說說,賣得最好的是什麼?”
柳懷舟走向前,深深作了一揖:“夫人,昨日一共有九十八位客人。”
“你數了?”申小菱看了柳懷舟一眼。
“是,父親要我坐在這數人頭。”
“這都還是夫人教的。”柳掌櫃又作了一個揖。
“你繼續說。”申小菱看向柳懷舟。
“九十八人中,有三十二人問的是七彩燈,但燈已經估清了。”
也就是說,近三成的人選擇了七彩燈,但無貨。小龍舟成了替代商品。
申小菱讚許地看了這個年輕人:“你還有什麼想法,繼續說。”
“他們之所以還會買小龍舟,是因為天氣炎熱,孩子們還能玩水。”
說的沒錯,這是季節性產品。
年輕人自信地迎向申小菱:“夫人,中秋節臨近,普通彩燈,紙或紗的造價不菲,又容易損壞。而七彩燈是木製,彩漆,容易儲存。若能保證貨源,賣得好的,理應是七彩燈,直至次年上元節。”
“再容易儲存,也就半年光景。明年此時,誰還會用它?”柳掌櫃嘴上斥責,其實內心還是驕傲的。
“不,爹。我仔細看過那個燈,雕花漆窗可以卸下來,只需要新樣式的雕花漆窗就可以了。”
這是關聯產品的概念。古人的智慧,不可小覷。
“這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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