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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成臉色劇變,當即想要起身,卻被祁長廷一瞥定在榻上。
烈酒沖洗後,指尖輕敲瓶口,淡黃色的粉末均勻附於傷處,少年眉梢終於忍不住皺了下,輕輕哼了一聲。
「殿下……」
然而祁長廷並不給何成矯情的機會,冷聲道:「還有精力管閒事,看來這住醫館的錢果真花得冤枉,明日趕緊滾蛋,給我去查今日那個女子。」
何成微愣,下意識問道:「殿下覺得那女子有問題?」
祁長廷唇角難得挑起真正的笑意,卻是答非所問。
「小樹林確實是個避雨的好地方,過往的馬車將草皮都蹭掉了。」
何成微微思量之後,蒼白的面色驟然陰沉,「可前後卻均未留下車轍。無論從城中來還是往城中去,馬車轍都不可能那麼快消失,她至少在那個地方呆了六個時辰!」
「呵。」祁長廷輕笑,當真很久沒有碰到如此超出他預料的人和事了。
他替自己紮好繃帶,起身行至窗邊,望著窗外茫茫夜色,低聲問道:
「你,在等什麼呢?」
作者有話要說:
祁景閔:走祁長廷的路,讓祁長廷無路可走。
祁長廷:沒關係,我有小橋兒給我開新路。
白橋:雖然但是,能不能不要叫得這麼噁心心。
第4章 驚險掉馬
同祁長廷告別之後,白橋心情頗好地回了白家。
白家乃吳郡商戶二把手,財力尚可,如今客居江都直接租了一套兩進宅子。
白家此前指望白橋嫁入嚴府,分給她的院子十分舒適美觀,可今日她剛到院門外,便被僕役攔住了。
眼下已是戌時初,對於月蘭這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已算夜深人靜。
月蘭早被折騰得膽戰心驚,聞言立馬跟個炮仗似的炸了。
「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!警告你快讓開,否則叫你吃不了兜著走!」
這話著實沒什麼威力,那小廝也只是陪著笑,步子半分不挪動。
白橋瞧了那小廝一眼,側身朝院中看去。
原主在院中打的鞦韆、栽的花草都不見了,就連她穿過來後專門養的那盆薄荷也不見影蹤。
先斬後奏啊。
月蘭還想再說些什麼,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。
「小姐?」
白橋沒看她,望向那小廝似笑非笑道:「怎麼,不做妾便要被趕出家門了?」
小廝早怵了脾氣火爆的二小姐,陪笑道:「哪兒能呢,只是今日接了信兒,大小姐也要來江都轉轉,明日就到,所以……」
小廝話沒說完,但大家都明白了。
白家兩個女兒,大小姐白卿是嫡女,來了自然要住好院子,反正白橋也跟嚴家掰了,不必再捧。
「不過您放心,您的東西都好好地搬過去了,絕無疏漏。」小廝補充道。
月蘭跺跺腳,都快氣哭了。
之前白橋被嚴童推倒,白家就只想著用白橋的命來換好處,後來白橋活過來了,也連個道歉都沒有,如今一個好些的院子都不讓住了!
白橋倒是無所謂,雖說有些替原主心寒,但她在白家就跟出差公費住賓館似的,好壞隨緣。
她揚揚下巴示意對方帶路,面色波瀾不驚。
到了院門口,白橋看到自己的那盆薄荷,滿意點頭,可就在她要進去時,小廝突然拍了下腦袋。
「哦對了,小人差點兒忘了,信中還說三少爺也要一同來,讓小姐提前有個準備。」
三少爺?
白橋面露茫然。
小說裡原主是個炮灰,幾乎沒有介紹,這三少爺是什麼人,他來江都跟她有什麼關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