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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白橋的話說就是「一副快要死掉的模樣」。
白橋:「……」
別吧,剛打了賭要一起加班吶。
而且他死了,她的cp可怎麼辦呀!
事實上,事情早在數日前就有了徵兆。
連續半個月每日平均休息不到兩個時辰,每日三餐趕不上了就不吃,或者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吃,外出實地調查的時候,更是冷飯直接往胃裡送。
他不倒誰倒?
白橋嚇懵了。
這這這,這可是男主!
書裡沒說還有這一遭啊!
而且,早上才信誓旦旦地說要同心協力,十日內修好大壩,讓那勞什子的欽差無功而返,這特麼的還沒開始,怎麼就扔下她一個人了?!
白橋:「雖然他也很慘,但是,淦啊!」
尤其從何成口中得知,祁長廷會病倒完全是自己作的,僅餘的擔心也變成了憤怒。
——他一病了之,她特麼還要回東都磕cp呢!
萬一那欽差來了大壩還沒修完,鐵定會節外生枝,到時趕不上女主及笄禮,被反派撿了便宜獻了殷勤,他老婆丟了不說,她此前的努力也都白費了,上哪兒哭去!
幸好郡守府附近就有一家頂有名的醫館,老郎中幾乎是被何成扛過來的,險些顛掉了半條命。
診脈診了足足兩刻鐘,老郎中口若懸河地說了半天,白橋翻譯了一下,大約就是生冷食物和過度疲勞引起的急性腸胃炎,伴有慢性咽炎和感冒。
郎中沉吟著寫了張藥方,鄭重交代道:「每日一副藥,一副熬三次,一次一鍋熬一碗。」
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規程,可何成瞧著藥方上密密麻麻的藥名,艱難地「嗯」了一聲。
郎中皺眉。
何成的表情他再熟悉不過,以往他出診,遇到貧困人家抓不起藥的時候,都是這副模樣。
但眼前這位顯然不是缺錢的緣故。
只是郎中無意摻和官家的事,最後盡職盡責地再次叮囑道:「儘快用藥,病人早些年胃腑便落下了病根,這次再不好好調理,遺患無窮。」
何成再次應是,恭敬送走郎中後,卻是瞧著藥方發起了愁。
一旁的白橋看不下去了,「愣著幹嘛!快去抓藥啊!」
何成愁眉苦臉地望向她。
白橋:「?」
何成不語,半晌重重嘆了一聲。
「那,試試吧。」
白橋一直沒明白何成說的試試是什麼意思,直到藥熬好了,何成端進房間,一會兒便連人帶碗被祁長廷用眼神逼退了出來。
白橋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。
「所以,他不喝藥?病了也不喝藥?從小到大,一直都是?」
白橋聲音不小,屋裡的人肯定也聽到了。
何成見祁長廷沒有要隱瞞的意思,才點了點頭。
「因為小時候的一些……很不好的事,公子聞不得藥味,御……家裡的郎中想方設法調養過,可還是一喝藥就吐,哪怕勉強嚥下去了也會吐。」
白橋:「……」
所以他能活到這麼大究竟是什麼自然奇蹟。
女孩兒扶額,卻也沒有時間想太多。
好在大部分事情都安排好了,只要不節外生枝,應該也能趕在十日內修好大壩。
然而人生往往就是怕什麼來什麼,外院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。
衙役滿頭大汗地小跑進來,沖何成一禮,「鍾離郡北的那處施工點有人鬧事,郡守說情況有些複雜,事關勞工互相檢舉的條例,所以問齊公子能不能過去看看。」
祁長廷的身份只有常岑和郡丞知道,衙役們也都只稱呼其為齊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