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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太懂她的心血來潮,但他卻很懂如果今晚她真的遇到了點什麼,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!他這個傻逼,為什麼不能早點自己去找她?明知道她是口是心非,卻像平時一樣由著她任性胡作非為。
沈歲進一雙手在他大衣的口袋裡,開始不安分地摩挲。
他把她的手緊緊扣在掌心,用全包裹式的熱度將她的寒意包圍。
沈歲進在腦子裡想:該怎麼跟他示好呢?
於是就很卑微地在他的掌間,用指腹不停輕蹭著他的掌心,小貓兒似的撓著他。
「別生氣了吧,嗯?」沈歲進很快轉移話題,「你什麼時候跟司機說的,讓他把我們載到附中這裡來?」
單星迴想在她的額頭狠狠彈上一記,無奈眼下兩隻手沒有空,於是改為用狠勁捏了一下掌間她不安分的手,「我打車來的時候就跟師傅說了,回來把我們撂附中附近。」
「你今晚打算帶我來附中逛?可是我們進不去呀。」
「你覺得我和陸威,當初大半夜約了人過球癮,是怎麼溜進去的?」
沈歲進睜大眼說:「你和陸威大半夜還來學校打過球?」
單星迴:「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。我們男生初中那會兒,為了打球約球,法子可多了。」
單星迴帶著她在這條街上掉頭往回走,拐進附中邊上賣小吃的一條巷子裡。
「這裡每一家店的後廚,緊貼著附中西牆。有一家賣炸小串兒的店,後面栽了一顆大枇杷樹,我和陸威踩兩腳上去,就能夠到西牆翻進去。」
「這麼多年,枇杷樹還能在嗎?」
「砍不掉,為了這顆爬牆樹,附中和這房主都撕了多少回了。一棵樹房主獅子大開口要三十萬,附中又不傻。圍欄一加高就被學生想法子踹廢了,我和陸威上星期路過這,還特地轉進來看看。樹還在,圍牆還是那麼破。」
兩人說著,單星迴真帶沈歲進去了附中西牆的那顆枇杷樹下。
枝丫上的葉子都快凋零光了,看來平時沒少被爬牆。
沈歲進第一次爬樹,覺得挺新奇好玩的。單星迴動作特熟練,一下就翻牆進去了。
他在裡頭等她,等沈歲進跳下去站穩的時候,她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兒,問他:「一會兒我們怎麼出去啊?」
單星迴:「正大光明出去唄。」
沈歲進:「?瘋了吧。會不會被當做小偷抓起來?」
單星迴:「進都進來了,我們不偷不搶,大不了搜身唄。我們都畢業了,也不怕處分啊。再說,就沖一句大過年的,哪個中國人會在這節骨眼上為難別人啊?」
這麼一說,好像是有點道理……
單星迴摘掉了她頭頂沾上的落葉,牽著她的手繞出西牆這一片的綠化帶。
「先從哪兒逛起?」單星迴問她。
「去我們當年的教室看看?」
說走就走。
學校放寒假,校園裡的積雪都沒有人鏟了。
單星迴在前面給她在雪地裡開道,沈歲進在他身後借著月光,踩著他在雪地裡留下的腳印,亦步亦趨地走。
教學樓還是老樣子。
他們的教室在二樓,樓梯拐上去左手邊第一間。
月光特別清朗,被雪地折射出一片清輝,照的樓梯間都好明亮。
在樓梯轉角,單星迴突然頓住腳步不前行了。
沈歲進以為他要使壞嚇她,於是緊張地拽住他的胳膊,忙小聲尖叫:「別嚇我」
單星迴忍俊不禁地說:「不嚇你,你今晚已經被嚇得夠嗆了。」捏了捏她的臉,「你怎麼老把我想那麼壞呢?」
「誰叫你老有事沒事逗我。」沈歲進把腮幫子鼓成氣球狀,「你故意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