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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怎麼不能?
成王敗寇,職場上站錯了隊和謀士投錯了主公是一樣的,哪有那麼多被收編的僥倖。許主管這話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,說得磕磕巴巴,最後難堪地停下,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充滿不正常的激動憤怒。他沉默了半晌,深深吸了口氣。
「好歹我也在鄭氏工作了這麼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我倒是要問一問鄭總,她憑什麼做這個決定?她——」
周主管臉上的表情漸冷,皺著眉,終於露出了幾分話說不通的不耐煩。
「你是問集團的總裁為什麼不能開除你?」周主管打斷了他的話,在許主管驟然怔忡的表情中,搖了搖頭,最後憐憫地看了他一眼。
「是總裁,不是總經理了。你是想鬧到誰那兒喊冤,病床上的董事長?還是抱著酒瓶子醉生夢死的鄭慶和?又或是連公司怎麼管都不清楚的二少爺?鄭總說得對,直接叫保安把要開除的人請出去就是了,我真是多餘又說了這麼多話,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。」
……總裁。
是鄭永昌董事長求著鄭總回來的,生死關頭,到底是什麼權都放了,偌大的家業,最終還是完完全全,交給了自己的孫女。
許主管面色灰敗,行屍走肉般走出鄭氏大樓,出去的時候,忍不住回頭,最後朝裡面看了一眼。
這些天走進公司時,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公司的傾頹和衰敗,那是一種精氣神上的垮塌,沒有了主心骨,這個曾有過輝煌歷史的龐然大物像是從內部被抽離了骨骼,軟趴趴一團,連建築都彷彿蒙了一層灰,每個往來於其中的人都麻木而悲觀,不知道這個搖搖欲墜的公司什麼時候就會徹底崩盤。
而現在,僅僅一天時間過去,鄭晴寒甚至還沒有發出什麼具體的運營指令,這座大樓卻已經像是突然被注入了強心劑般,一夜之間便重新振作起來。他透過大門的玻璃,看見前臺們目光明亮,笑容甜美地站在那裡,精神抖擻,就算沒人在看,腰板也挺得筆直,盡顯大公司門面的從容氣度。
鄭晴寒。
只需要這麼一個名字,就能拯救一個處於崩散邊緣的公司。
許主管呆了好一會兒,苦澀一嘆,和其他被踢出公司的高管一起,失魂落魄地黯然退場。
鄭晴寒回到鄭氏後的第一個舉動,就是大刀闊斧的踢人。而在鄭永昌和她低頭認錯之後,她來到鄭氏掀桌子之前,她還做了一點事前準備。
悄悄收了不少公司的股份。
鄭氏這幾個月的混亂運營情況,業界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。而連續幾個月的難看報表,也讓精明的股東們忙不迭地往外拋股份止損。鄭晴寒將自己要回去接手公司的訊息秘而不發,先去股市裡抄了個底,把能買到的都拿到手裡。
連同鄭永昌盡數交到她手上的那部分,她用遠低於自己脫手股份時的錢,就成了鄭氏目前最大的股東,仔細算來,這個投資大概是她成立風投公司以來最賺的一筆。剩餘的股東在她掀桌子時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情況,一個個噤若寒蟬,大氣都沒敢喘一個。
雖然鄭氏本來就是家族企業,不過自從上市之後,可能作為創始人的她曾祖父都沒這麼隻手遮天過。鄭晴寒想踢誰就踢誰,根本沒人攔著,很快將公司高層進行了一個大換血。
她當初帶走的高管,她又往鄭氏調回了幾個,都是對行業和公司都駕輕就熟的,經驗和人脈都在,完全沒有上手障礙,到這邊就能接過工作,將鄭氏平穩運轉下去。
剩下的人她招了一部分,挖了一部分,有意識地操控出幾個不同的派系,底下的人負責互相較勁,她負責統籌全域性,把這種較量控制在良性競爭範圍裡。
倒不是她真的錙銖必較到這個地步,容不下和自己曾經作過對的人,只是公司裡她覺得有能力的那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