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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睜大了眼,顯得有些錯愕和迷茫。
&ldo;不,斑並沒有在責備父上。&rdo;貪婪又微笑起來,那笑容純淨不含一絲雜質:&ldo;父上要對母上做什麼,斑不會阻止也不會反對,就算是,父上殺了母上也可以。&rdo;
精緻的少年就那樣微笑著,語氣輕快:&ldo;當然,反過來也是一樣的。&rdo;
&ldo;斑不會為了母上傷害父上,也不會為父上傷害母上,也不會讓其他人傷害你們。&rdo;聶駁古在貪婪紫色清澈的眼中看見了自己漆黑的倒影:&ldo;父上,母上現在選擇了一條最終走向滅亡的路。&rdo;
在父體計劃中,母體是養料,只能是養料,只有神知道蘭納還能不能在那千萬分之一的機率下生出雙胞胎。
&ldo;……你不告訴她?&rdo;
貪婪的聲音很清脆,帶著一種甜美,但裡面所蘊含的殘酷讓人不寒而慄,少年的眼睛如月牙般彎彎地在笑:&ldo;父上,斑剛剛說了。能傷害母上的,只能是父上,或是母上自己了。&rdo;
這是蘭納選擇的死亡,是蘭納的慾念,而她的孩子不會阻止。
&ldo;父上不開心了。&rdo;貪婪認真地看著聶駁古的臉,用手按著自己的眼罩:&ldo;那斑給你講故事開心一下吧。&rdo;
在聶駁古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,少年已經開始微笑地說下去了:&ldo;從前有個女孩兒,她的父上是一家之主,母上是一個不起眼的女僕,她從小就是兄弟姐妹們欺負的物件。長大後,家主將她送人了,當她再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孩子。她很恨,恨欺負她的兄弟姐妹,恨將她送人的家主,恨她不該有的孩子,她什麼都做不了,所以只能拿她的孩子來發洩。然後女孩兒開始許願了,她想要吃飽穿好,神達成了她的願望,僕人死了;她想要有美貌和財富,神達成了她的願望,兄弟姐妹死了;她想要受人尊敬的地位,神達成了她的願望,家主死了;然後她當上了家主,得到了只有家主才能有的稱呼&l;蘭納&r;的時候,神問她:你還想要什麼?她想,美貌有了,財富有了,地位有了,那就要整個世界吧‐‐&rdo;
貪婪笑得很開心,他捧起聶駁古的手,用臉輕輕地蹭著:&ldo;父上,母上要了整個世界,你想要什麼?&rdo;
&ldo;等母上死了,斑把世界送給你好不好?&rdo;少年的笑容一直是純白的,如同一個孩子般沒有意識到話語中的殘酷:&ldo;這樣的話……&rdo;
&ldo;母上或父上有了整個世界,我有了母上和父上,那就等於貪婪擁有了一切。&rdo;
銀髮青年雙手捧著一杯茶,垂著藍眸,像是在看茶中自身的倒影,遠遠看去青年整個人就像是一幅無與倫比的畫。
&ldo;我聞到了father的味道呢。&rdo;
蘭納剛走過去,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讓她的臉瞬間扭曲的話。
&ldo;你覺得你現在最該做的是取悅我而不是激怒我。&rdo;蘭納伸出手劃過色慾的銀髮,像是在挑弄著寵物:&ldo;你現在可是我的所有物,阿斯蒙蒂斯。讓我看看,你的鏈子還栓得緊不緊。&rdo;
銀髮青年的脊椎處被直直地插入一個機械通管,蘭納撫摸著那條通管,像是非常滿意的樣子。
&ldo;這條&l;鏈子&r;能讓你乖一些,如果你乖乖聽話的話,我可能會把它取掉,但是現在看起來,你仍然很需要它。&rdo;
&ldo;你就這麼喜歡我?&rdo;色慾微微揚起眉,挑起一屢似笑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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