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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起來呢?當然,這句話布魯菲德只能在心裡說,表面敷衍道:“我太過高興的時侯,臉上往往就沒什麼表情,這大概是物極必反吧!”
“哈!怪人!”尤蘭塞恩不以為意。
這時,塔米老人在餐廳一角對布魯菲德做了手勢,布魯菲德會意的點點頭,這是今晚開小灶的手語,大概是想和自己私下告別吧!他心想,唉,塔米老人也是幸運的……因為塔米老人上了年紀,已經超出了皇宮僕從的年齡範圍,所以得以繼續留守訓練營。
今夜繁星閃耀,訓練營裡也人人喜氣洋洋,彷彿他們已成為了夜空群星的一員。
布魯菲德和尤蘭塞恩走上樓梯,不少過往從不交往的預備成員都紛紛向他們點頭微笑,這並不單單代表他們心情愉快,還意味著他們已為未來打算,訓練營這批人進入皇宮後都是新人,而少個敵人,多個朋友,總是好的。
當布魯菲德在樓梯轉角,看到兩個常年勾心鬥角的資深預備成員也恍如摯友般交頭接耳,心中不禁苦笑下。這個世界確實現實得十分徹底。
他忽然想起剛才在餐廳裡,塔米老人除了以特別豐盛的餐點款待,還特地為他們兩人配製了兩杯口感特別好的飲料。
當時,塔米說:“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飲料,是由惡意和謊言,再加上大量奉承、少量事實配製而成,口感非常好,就像你們現在所喝……”
說著,塔米指了指天花板,以示“上層官員”,說:“幾乎每個人都很喜歡,尤其是他們,儘管這東西能大幅削弱他們的洞察力。”
他嘆了口氣,又道:“孩子們,皇宮裡到處都有這種飲料啊,如果你不想成為惡意中傷的物件,那就學會友好地對待每一個人,哪怕僅僅是表面,也要做得足夠的友好啊……這就是我老頭子這些年在託瑪納生存的最大竅門了。”
尤蘭塞恩滿懷感激地望著塔米,深以為然地點著頭,布魯菲德表面也是這麼做的,心裡卻不以為然,違背自己個性而變成一塊光滑的石頭,那生存還有什麼意義呢?更何況,塔米老人把這當成生存的法則,所以他現在正站在法考爾金的底層,那樣牢牢佔據著自己的位置又有何用呢?
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,明明是同一個意思,但由不同的人說出來,份量就會不同。
就在當夜,海因姆男爵召見了布魯菲德,不知為何扮布魯菲德覺得他的笑容裡蘊藏有歉意,海因姆男爵作為法考爾金皇室嫡系培養出來的官員,瘟疫這事相信他早有所聞了,只是沒料到這場瘟疫會如此嚴重。
他語重心長地告訴布魯菲德:“惡意中傷、流言蜚語、飛短流長,在這人多的地方是無法避免的,人們越空虛的地方,它們出現得越頻繁,皇宮正是這樣一個地方,想在這樣的漩渦下生存,除了忠誠於家族,把家族放在第一位外,還得學會與人相處,不要輕易去評價一個人。在他人背後,儘量選擇說好話,如果有人在背後說你討厭的人的壞話,你要學會閉嘴,更要疏遠這個人,因為這樣的人也會在你背後說你壞話……不要輕易為自己樹立起敵人。”
這是海因姆男爵和布魯菲德談話最長的一次,最重要的部分便是如何與人相處,這是布魯菲德的弱項,所以他甘之如怡地吸收著海因姆男爵處世之道的精華。其實,塔米老人與海因姆男爵對布魯菲德的臨別贈言是異曲同工的,但布魯菲德謹記住了後者,而將前者拋到了腦後。
當然,海因姆男爵因為身份不同,所以在贈言的最後,他補充了一句相當重要的話語:“布魯菲德,現在皇宮裡的病人可能會比較多……嗯,你不必去問原因,也不必多關注這件事,你只需牢牢記好了,儘量遠離這些病人,那便是了……”
這樣的話,足夠令布魯菲德心中為之一暖了。
法考爾金皇宮,位於託瑪納的西北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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