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謁者眼中的驚訝漸漸變成了苦笑,喃喃道:「好一個齊王,好一個齊王啊!」
便是聶氏和趙氏,看著遠方戰況,眼睛也都漸漸發亮,自從晉都被攻破,皇妃變成了亡國奴,所有被掠去的宮人,誰不是畏契丹人如虎?只覺得契丹人雖然野蠻,但卻是那麼強大,驕兵悍將,天下無敵,根本是不可戰勝的存在。
可今日,中原士卒,區區一二百數,卻將整個關隘的遼軍打得如篩子一般,原本匯聚成螞蟻陣張牙舞爪,現今,陣型越來越稀疏,好似,已經失去了信心,已經漸漸沒有集結衝擊的氣勢,倒好似,巴不得土丘上埋伏之南軍,儘快退走。
這一幕,便是聶氏和趙氏兩個女子,心中也不免升起難以言喻的一種情緒。
彷彿,眼前又出現了那白袍金冠的少年郎!
身後,是他那悍不畏死的英勇部曲。
沖天的殺氣,貫入雲霄!
旌旗所指,契丹群狼,盡皆退讓,畏他部眾如獅虎。
江山如畫,一時多少豪傑。
第二十五章 待回頭,收拾舊山河
浩浩蕩蕩的船隊,正向南行駛。
野人海里,肉山似的身軀一直跟在陸寧身邊,混不顧他身上不知多少傷口被布帶綁的粽子似的。
舟上,帶了一隊郎中,藥材也足。
陸寧甚至在琢磨,好似看過一個國外電視劇怎麼用古代的條件鼓搗青黴素出來,要不要自己也搞搞。
雖然現今按冷冰冰社會法則來說,實則重傷殘疾者留下性命,反而是加重社會的負擔,沒有抗生素之類的,傷口感染,死掉就死掉,對整個社會是積極意義……
但看著兒郎們喪命,終究心下難受,何況,有了抗生素,一些小傷口的感染就可以避免。
這次奇襲,奪來二千馬匹,是用二十多名兒郎死傷換來的,其中死亡加重傷,有十餘名兒郎。
或許別人看來,這又是一次可以標榜史冊的赫赫戰績,甚至稱得上是奇蹟。
但陸寧,經歷過零傷亡時代,對這樣的戰果,卻沒覺得有什麼自豪的。
死跟著陸寧的野人海里,不知道主人為什麼看起來會不高興,他今天跟在主人身邊,大殺了個痛快,將以前對耶律部的仇恨都發洩了出來,而主人的神武,更是令他心神迷醉,是啊,彪悍如海里,對這新主人的觀感,卻是可以用迷醉來形容,或許,後世最不可理喻的腦殘粉的行為,還不如現今海里對新主人的崇慕來的強烈。
實則只要跟陸寧並肩戰鬥過計程車卒,殿前侍衛親軍也好,禁軍各軍也好,州縣軍也好,基本都經歷過現今海里經受的靈魂洗禮。
如果陸寧要建某個宗教,那麼,這些軍人士卒,必然會成為最狂熱的教眾。
看著海里跟著自己轉悠,陸寧有些無奈,拍了拍海里肩膀:「你跟我去了南邊後,保持肌肉的情況下,要先減肥,不然,你這身條,怕也就還有十幾年壽數。」
旁側默罕默德忙翻譯,當然,就是說個大體意思。
野人海里連連點頭,自己家族傳統,暴飲暴食變成角牴大王,父親和自己身形差不多,三十多歲,也不是在戰場上,而是睡夢中就去世了。
艙室內,忙站起來的是那謁者和聶氏、趙氏。
「高公公!」陸寧笑著和謁者打招呼,默罕默德,已經和他講了謁者的情形。
老謁者嚇一跳,躬身顫聲道:「殿下,老奴不敢,不敢啊!」
「公」已經是敬稱,更莫說兩個「公」了。
陸寧想想,好像是,令宦官突然接受「公公」的稱呼有些難,點點頭,「那我以後叫你高小監吧!」太監,也是對宦官的尊稱。
「殿下稱呼老奴名字便可,或者,叫老奴高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