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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佑等早嚇傻了,只是磕頭稱是。
陸寧又瞥了那文登主薄楊守一一眼,笑道:「你便來左院做個內史,這幾日隨我去登州。」
左內史院,類似門下省,楊守一這個內史,便和門下給事中差不多,五六品官,參贊機務,類似參謀、秘書。
李佑等都艷羨無比的望著楊守一,這可真是鯉魚躍龍門,由小小八品主薄,連升數級,進入中樞。
楊守一也呆了呆,立時跪下,激動的道:「是,臣,臣為殿下肝腦塗地!」
越是自視甚高覺得懷才不遇身遭都是平庸之輩的人,卻被高高在上的主君賞識,破格提拔,那越會覺得主君真是慧眼識珠的天下明主,這條命,必要報效主君!
陸寧笑笑,擺擺手:「好,去登州!」
身遭,立時便跪滿了一地送別官員。
第十九章 登州變化
「問蓬萊何處,風月依然,萬裡江清。休說神仙事,便神仙縱有,即是閒人!」
碧海一線,紅日東升,海浪拍打礁石,散做雪花朵朵。
仙山映在海中,青蔥巍峨,宛如海市蜃樓,美輪美奐,卻又氣勢磅然。
大小蜜桃,看著站在舟頭詩興大發的主人,聽著主人吟唱,心神俱酔。
楊守一也心中震動,齊王殿下,文韜武略,世間又有誰能及?
當然,齊王雄才大略,這吟詩作對之為,卻根本不算什麼了。
四名刀婢,不懂風雅之事,只是握著彎刀,眺望四周海域。
楊守一儘量離這些挎劍弄刀的女孩子們遠一些,可是聽說,各個心狠手辣的很,真怕說錯什麼,被那彎刀女侍在腿上劃一道,爆了血管,就此不治。
在畢家庒,可不是沒有先例。
登州治所在蓬萊縣,陸寧前世來過蓬萊,今生再來,心情又自不同。
徵了葉扁舟,在這蓬萊近海閒逛,當然不是為了看風景,而是考察海港軍港該如何構築。
但風景實在太美,令陸寧心曠神怡,又做起了文抄公。
好似來到這個世界,也不可避免受影響,喜歡用些詩詞抒發胸懷。
當然,他在吟唱詩詞時,自沒有意識到,身邊之人,都會將這詩詞,當作是他所作。
「象先啊,方才駛過之處,造船所似乎狹小了些,僅僅能為官家造些刀魚戰棹,該當仿效南國東都揚州,也要多造出海之船,賣給商人麼嘛,以此來養船場,此處倒可以建個水寨,募水兵教習水戰。」陸寧說這話,看向站在身後,臉色略有些發白的楊守一,就笑道:「你有暈水之症,何不早說?」
揮揮手,「上岸上岸!」
……
蓬萊甕城,遠遠可以眺望遠方鬱鬱蔥蔥海島山脈。
陸寧身邊,又多了一隊官員,以登州別駕鄭世恩為首的登州官員。
和楊守一深談過,陸寧已經決定令楊守一在這登州做刺史,以此貫徹自己在登州擴水寨建船場練水軍的思路。
前幾日提拔楊守一進左內史院,就是存的這個心思,不然直接從一縣主薄到州刺史,有些駭人聽聞,進了內史院,跟在自己身旁,哪怕短短几天,也算有了進身之階。
王伯安已經被押解去了兗州,文登縣令李佑對畢家案審理也很快,判文很快送來了登州。
畢家一切財產被抄沒,女充官奴,十六歲以上男丁皆斬。
陸寧批覆送了回去,抄沒畢家家產,田充官田,畢家及豢養門客五十歲以下男女皆發司隸監。
其實,聞得王伯安入獄的當晚,畢老太公就自縊身亡。
而且雖然畢家族人、惡奴、門人等等很多獲罪不冤,但只怕更多的族人及門客罪不至貶為奴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