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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幫自己解圍,可哪有這麼幹的,這齊王,真是,真是與眾不同……
符彥卿便將金盃裡的酒全倒給陸寧,陸寧咕咚喝了一大口,又給符彥卿倒回金盃,僅僅剩了薄薄三分之一左右,符彥卿一咬牙,便一飲而盡。
陸寧笑道:「今日,這算我和魏王的口水之盟吧!」
符彥卿一口酒氣本就強自憋著,這時再忍不住,大聲咳嗽起來。
天雄軍文臣武將,表情各異,但見齊王如此輕佻,很多人臉上有鄙夷之色。
折賽花也有些無語的看著陸寧,自覺得叔父怕是真看錯了這輕薄浪子,這齊魯地和河北三鎮,都是這輕薄郎靠永寧公主才為之收攏,僅僅是因為生了副好皮囊,才被永寧公主看重。
折賽花到了兗州,終日只是在自己宮中打熬筋骨,每日除了給老夫人請安,很少邁出宮門一步,對陸寧的瞭解,和以前沒什麼區別。
前幾日中宮永寧送來書信,說叫她陪西尚宮來德州。
能出來散心,她自然開心,卻是打馬撒歡,到了德州知道齊王在貝州城下耀武,便一路趕了過來。
見到貝州州軍被契丹三十六女射嚇得不敢出城,她暗自鄙夷。
只是這輕薄郎狂妄無比,卻要大搖大擺來這大名府和魏王相見,她也懶得勸諫,但自然要跟在一旁,如果遇到兇險,好救這輕薄郎出險境。
不是進城中,僅僅逃離的話,她還是有些自信的,尤其是,就坐在這魏王附近,自可以隨時抓了魏王做人質。
有降龍槍和百花馬,當可脫險。
此時見這輕薄郎君又大言不慚說什麼「口水之盟」,一時有些無語,但也漸漸麻木。
卻聽陸寧又道:「有這主臣的口水之盟,符王,日後你我定一片和諧,你以後,榮華富貴,都如王爵在身般榮耀!」
觀禮臺上,突然沉寂一片,又恰好臺下陌刀方陣表演剛結束,一時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,又很有些尷尬。
天雄軍文臣武將,臉上的輕蔑已經變成了怒氣。
這齊王,果然是狂妄的沒有邊際,話裡的意思,從今天就將魏王當作下屬,魏王與他相見,卻是投誠歸順。
而且,有幾名親信文官武將,更知道這齊王寫了申斥書。
結合申斥書的話,齊王剛剛說過的言語,就更是跋扈,卻真是如申斥書一般,魏王該當辭去王爵?所以今日之後,魏王就不再是魏王?你僅僅以王爵待之,顯主公恩寵?是以「魏王」都不叫了,而是稱呼為「符王」?
符彥卿臉也猛地一沉。
陸寧卻已經鼓掌叫好,「好,好!比之我府中刀婢,舞得卻是要漂亮一些!」
自是說場中剛剛結束表演的陌刀軍陣。
這一聲比同他府中刀婢的「好」,場下軍卒,卻隱隱能聽得見。
有些軍卒立時忍不住喝罵出聲,但隨即被都頭喝住。
陸寧笑道:「亂糟糟的軍紀,這就要扣分了,卻不如我府中刀婢了!」
折賽花無語的看著他,這傢伙,肯定從出生就滿天神佛保佑,才能活到現在。
符彥卿臉色鐵青,殊不好看。
「久聞齊王神勇,某不信,要向齊王殿下討教!」
場下,方陣最前雙手持著陌刀的巨漢大聲吼,他足足有兩米高,鶴立雞群一般。
臺下軍卒鼓譟,符彥卿卻默不作聲,一眾文臣武將,就更是吃瓜看戲。
「哦?你是什麼人?」陸寧笑著問。
「某乃天雄軍槍棒教頭範延召!」巨漢聲如炸雷,便是在觀禮臺上,都聽著霹靂一般。
所謂槍棒教頭,現今的官方名稱就是教練使,也不知道這巨漢是哪一廂的教練使,看來位置低下,沒有上臺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