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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兄的眼底裡掠過一抹殺氣，那種殺氣堪比柳硯生，我不覺後退，他卻步步逼近：&ldo;沉香，我不過是想要自由，我不過是不想受控於人，唯有成為六界至尊才不會受控於人，我錯了麼?我錯了麼?&rdo;

我只記得他是我的師兄，卻忘了他是狐族儲君，狐族長年與天界聯姻，師兄是狐族儲君，很多事情不能自己。師兄沒錯，他不過是想要自由罷了，可他殺了師父……殺了鳶兒……我以為他是我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，不想，他卻害死了我最親的兩個人……

師父阻止他，可鳶兒沒有阻止他啊，我的鳶兒……我閉了閉眼，儘量讓自己冷靜，抬眸望著他，顫聲質問：&ldo;師父愚忠，可鳶兒……鳶兒什麼也沒有做，你為何要害死她!為什麼?她明明還有活的機會，是不是?&rdo;

最後一句，我幾乎是哭喊出來的，我還記得鳶兒當時離去時的模樣，她滿身的血，她說娘親我害怕。

&ldo;為什麼?因為她是你和那柳硯生的女兒，我一瞧見她，我的心就會疼!你可知有多疼，我一瞧見她，便會想起那魔頭是如何帶走了你，便會想起，你心中還有那魔頭!她是柳硯生的女兒!&rdo;師兄的神情很痛苦，他想瘋了一般捏住我的雙肩，眼底裡綴著淚，還夾雜著幾許殺氣：&ldo;有她在，你的心裡永遠都會有柳硯生，縱然是柳硯生死了，你的心裡亦是有他……唯有他殺了鳶兒，你才會徹底恨他……&rdo;

啪!我的手重重的落在師兄臉上，我從未想過溫文如玉的師兄會做出這等卑鄙無恥，歹毒齷齪之事。我在這一瞬才真正的崩潰了，我唯一的親人竟是仇人，多可笑啊?

我離開了地府，呵呵……害死我的師父的人，害死鳶兒的人是師兄……。我難道要殺了師兄麼?還是……讓柳硯生和師兄相互殘殺，呵呵呵……。

我的腦中一片空白，迷茫的走在人間的道路上，所有人見了我皆慌忙躲開，在他們瞧來我是個瘋子……我的確是個瘋子……，我狠狠的摔倒在地上……頭狠狠的磕在地上，鑽心的疼……

&ldo;沉香……&rdo;一隻手伸來，碧藍的衣袖，我抬眸……是柳硯生，我曾經恨透了他，可在這一瞬間卻情不自禁的撲入他懷中。

他未說話，抱著我走了很遠很遠，直至竹林深處才停了下來，我亦未多言，只摟住他的脖頸掉淚。

許久之後，他忽道：&ldo;沉香，我們的女兒……她還活著，我已將她的魂魄護在我們曾住過的茅草屋裡，那長案裡頭。&rdo;

&ldo;你說……你說鳶兒還活著!&rdo;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，手不覺拽緊了他的衣袖。

柳硯生點了點頭笑道：&ldo;對，沉香，跟我魔界去罷，我曾說過，只要你願意回來，你依舊是魔後。&rdo;

當一個人失去所有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之時，大約便會死死的抓住，柳硯生便是我此刻的救命稻草。

我以為，他是用了真心。他同我說，那一日他本無心傷我，亦無心傷鳶兒。他還同我說，他當年傷我，皆是受韓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