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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鬼往後退了一步，神色異樣地看著蘇老六，蘇老六心裡一緊，就聽背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。

&ldo;我也覺得挺奇怪的&rdo;，殷澤抱著手臂，笑眯眯地對那兩個鬼說。

20

&ldo;是挺奇怪的&rdo;，江垂雲咬著半根油條，含含混混地說。

天色矇矇亮，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就從老宅裡出來，讓留守的那些張家傭人進去收屍。

蘇老六一晚上又驚又怕，肚子直打鼓，聞見宅子外飄著燴麵油條的香味，說什麼也不待了，拉著江垂雲就往外走。

這是個老巷子裡的小攤位，張家老宅歷史悠久，周圍一圈的房屋也都一水兒的有年頭，政府動不了，長年累月就擱置在那邊，破爛不堪但古色古香，比修繕整齊的張家大院還有時光沉澱的味道。

早上5點鐘，巷子裡的居民就零零散散地出來買早飯。

攤子的老闆是個結實敦厚的老頭，倚著牆角支攤，穿著臃腫的棉襖，手指粗但是很靈巧，麻利地炸著油條和餅子，旁邊另支了一口大鍋，煮著羊肉湯，油麵肉香混著羊羶氣，夾雜著胡椒味兒，踏實質樸地讓人想流淚。

熱氣騰騰的白氣團團散開，冷空氣稀薄的清晨，又辣又香的羊肉燴麵讓蘇老六很是滿足，手腳尖都暖和過來。

&ldo;那我們從頭捋一下&rdo;，蘇老六說完又喝了一口湯。

他和江垂雲坐在攤子旁埋頭苦吃，這熱乎乎的香氣，人來人往的煙火氣，讓他很是滿足，心都踏實了下來。

&ldo;第一，道理上來說，那些東西都應該怕你，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，本能地要躲的，嚇死的都經常有，可這個直接單挑上你，你看她那個白煙冒的，被你剋制的死死的，卻還是往你身上撲&rdo;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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