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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垂雲點點頭，讓蘇老六繼續說。

&ldo;第二，當時你倆面對面掐起來，那東西不是離了老外的身體，躥到你身後去了&rdo;，蘇老六舔舔嘴邊的油，當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，不好說什麼厲鬼女鬼的，&ldo;這就奇怪極了&rdo;，蘇老六這話說完，江垂雲抬起了頭，脫口而出：&ldo;你說的是，她為什麼不直接從前面來&rdo;。

蘇老六搖搖頭，笑著拍了拍江垂雲的肩膀，說道：&ldo;老兄，你這皮肉都把她傷的不輕，你的血肉更是厲害，骨頭都是辟邪的利器，她應該清楚地感覺到你這身體的霸道，她是如何都傷不了你的，那麼問題來了&rdo;，蘇老六忽然正經了前來，瞧著江垂雲的眼睛，慢慢說道：&ldo;她都知道傷不了你，還繞到你身後去幹嘛&rdo;。

&ldo;她想殺的人是你?&rdo;江垂雲問道。

蘇老六又搖了搖頭，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：&ldo;我當時嚇的有些懵了，沒仔細想這個事情，那東西一過來，就被殷澤定住了&rdo;。

說起殷澤，蘇老六停住了，江垂雲知道他們兄弟間有些不和，裝作忘記蘇老六在鬼打牆裡發瘋的事情，聽他繼續說。

&ldo;我後來想起那東西的動作，不是要殺我的樣子&rdo;，蘇老六眯起眼睛，緩緩說道：&ldo;你想，若是要殺我，她應該手指往我心口戳，怎麼會垂在兩邊，一點都不像要襲擊我的樣子，簡直是。。。&rdo;

蘇老六頓了頓，遲疑地說道：&ldo;簡直是明知道自己要被你弄死，還要去你背後看一眼，像飛蛾撲火似的&rdo;。

&ldo;她看的不是我&rdo;，江垂雲放下筷子，看著蘇老六，將昨晚進門時候發生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。

那時蘇老六忙著在院子外下符，來的晚了幾步，進門看見江垂雲呆立在門口，原是因為江垂雲聽見有個女人的聲音對他說，阿淵，你回來了。

蘇老六聽罷，猛然想起張大少爺說過，這厲鬼阿玉死前是個大少奶奶，丈夫不知去向，自己被迫上吊，後來張家做冥婚，讓她以為丈夫回來了，陰差陽錯把她喚了出來。

如今想來，這阿玉心中所執唸的東西，怕不是死後受辱，而是久等丈夫未歸，才一直桎梏在這張家老宅，多年不曾離去。

&ldo;轉世，她丈夫應該投胎轉世了&rdo;，蘇老六盯著江垂雲，急急說道：&ldo;你應該不是那個轉世，不然她不會繞到你後面，而你背後，除了我，還有一個&rdo;。

江垂雲心中早已有了答案，往二人身後的古老院牆瞥了一眼。

鬼少爺剛才嫌凌晨陽氣足，躲在張家院子裡等他倆，並未跟出來。

那句阿淵，不是對江垂雲說的，而是對趴在江垂雲背後的鬼少爺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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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怎麼可能&rdo;，張大少爺擺擺手，悠閒地坐在堂屋的雕花木椅上，對蘇老六說道。

&ldo;阿玉見著我也阿淵阿淵地叫，她看見又帥又年輕的，都以為是她丈夫回來了&rdo;。

天光熹微，屋外張家的人正在忙活，管家請了主事的人來，跟江垂雲結錢，蘇老六偷偷溜進屋裡跟張大少爺打聽，又得裝作四處觀賞的樣子，免得讓人看他老對著一個地方說話，以為他中了邪。

&ldo;跟你們說過了呀，阿玉渾渾噩噩了幾百年，腦子都不清醒了，每天晚上瘋瘋癲癲，跟個瘋婆子一樣&rdo;，張大少爺說到這裡，嘆了口氣，話鋒一轉，對蘇老六說：&ldo;阿玉也沒了，你們答應我的事兒，是不是該辦了&rdo;。

&ldo;&rdo;

原先說的是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