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你就是她(第1/2 頁)
慕思醉望著唐拂袖離開的背影,眉頭輕皺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聞宛白失蹤一事只有兩位護法知曉,另外兩位護法只當她在閉關。
聞宛白每個月閉關幾日是定律,卻從未有過一次,閉關超過三個月。
如此下去,必定叫人起疑。
與其讓眾長老聯結起來,舉桑頤為宮主,不如他幾人先推桑頤暫代宮務。
有幾分棘手。
據他所知,桑頤不是個好拿捏的人,他一直叫人在乾楓院外把手,暗中盯著桑頤,防的便是她洩露此事。這三個月來,她也算安分。
他輕輕揉了揉眉心。
看似好整以暇,他私下裡也為聞宛白的事操碎了心,擔憂的情緒不比唐拂袖少半分。
四大護法本便是聞宛白一手扶持,若是聞宛白不在,他這大護法,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呢?
須臾,他喚小侍去喚桑頤。
檀香嫋嫋,屋內比屋外暖和不少,甚至有徐徐的暖流,拂過她的心。
慕思醉淡淡睨著她,三個月,已經讓那形容狼狽的女子,元氣恢復得幾近完全。即使是臉上可怖的傷痕,如今也已結痂,脫落後淡化成淺淺的粉色。
他指了指對面的位置,示意她不必拘謹,親自提起水壺,為她斟了一盞熱氣騰騰的茶,翠綠的葉漂浮在水面,透露出幾分清新的滋味。
桑頤倒也不客氣,泰然自若地坐下。從前清脆如黃鸝一般的聲音,此時顯得過於沙啞,一開口有幾分煞風景。
“慕護法,雅興。”
慕思醉笑眯眯地看著她,抬起扇子阻了她欲抬起茶盞的手。“小心燙。”
桑頤輕愣,因著良好的素養,她未表露出半分不愉,頗是禮教地微微一笑,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。
她已許久不曾踏足那院落開外的其他地方,長舒一口氣,斂了之前一身的急躁。小心翼翼:“慕護法若是有事,還請直言。”
慕思醉勾唇,輕輕撫摸白瓷盞身,看似慢慢悠悠,眼神卻一動不動地盯著桑頤:“本護法聽說,桑姑娘有意宮主之位?”
桑頤素手一顫,如今歲月更迭,聞宛白上位時日不長,她卻只覺世事滄桑。
她本欲伺機聯絡各位長老,告知聞宛白失蹤一事。可守衛森嚴,她根本找不到任何踏出小院的機會。甚至那一日,穆夜的屍首,都是慕思醉收的。
阿夜最後一面,她都未見到。
乾楓一直堅定地認為,穆夜未死。
她也隱隱抱著這樣的期待,阿夜若是能活,她便是上刀山下火海,亦無不可。
她垂下眼瞼,心中分明波濤洶湧,掩不住唇畔的幾分顫抖:“慕護法說笑了。”
“這偌大的水月宮,又有何人不垂涎宮主之位。”
“桑頤自然不能免俗。”
慕思醉輕輕笑了,骨節分明的手執著扇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。
這桑頤未藏著掖著,而直言不諱,實屬難得,如此,更方便他做事。
“本護法,想請你做一件事。”慕思醉皮笑肉不笑,將桑頤的神情一覽無餘,計上心來,謀算的笑容綻開在唇畔。
桑頤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勉勉強強維持住面上的笑容:“但說無妨。”
“從前聽穆夜說,桑姑娘最在意的便是這曼妙的嗓音,瞧的甚至比容貌都重。如今毀了這一把好嗓,恐怕是傷心不已的。”慕思醉故作慨嘆,上下打量她,眸中的憐惜近乎要溢位來,卻看的桑頤渾身起了雞皮疙瘩。
他所言不假,桑頤在乎這聲音,甚至勝過她的性命。她的手一點點撫上自己的脖頸,語氣憔悴,聲音粗噶,卻隱隱含著期待:“你有辦法?”
慕思醉自懷中掏出一個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