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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嗯？那我顯然是&l;特、別、巨、大&r;了。&rdo;何語一字一頓，意味深長。

他自覺伸出雙手，&ldo;顏警官要抓我嗎？我不得不再次提醒‐‐&rdo;

顏謐起身就走。

放下幾張錢，何語不緊不慢地隨後出了門。他人高腿長，明明如閒庭信步般悠然，卻沒幾步就在拐角趕上了招手打車的顏謐。

正值高峰期，車不好打，顏謐煩躁起來格外惡聲惡氣，&ldo;衣服我會賠給你，又不會賴帳，債主沒必要盯這麼緊吧？&rdo;

何語雙手插著褲兜，閒閒立在離她一步開外，&ldo;顏警官想什麼呢？我在等司機來接我。&rdo;

行吧，馬路也不是她家開的。

顏謐當他不存在，低頭盯著打車軟體，地圖上這附近倒是有幾輛車，但沒有司機接單。這時又聽何語開口：&ldo;我不是要提醒顏警官，純粹是好奇‐‐&l;牛金花&r;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嗎？還是……顏警官編的假名？&rdo;

&ldo;關你什麼事。&rdo;顏謐眼也不抬。地圖上的小車車們沒頭蒼蠅似的到處跑，就是沒一輛往這邊來的，真氣人。

&ldo;也沒什麼，只是想到&l;牛金花&r;是一種植物，可以入藥。它還有個別名，挺適合顏警官的。&rdo;

……這聽著就不像是什麼好話。

何語曾經休了一年學，背著包滿世界遊歷，是個名副其實的讀過萬卷書也行過萬里路的人。從前他在她面前就是這樣，總愛挑起一個話頭，勾起她的好奇心，誘著她追問下去。直逗到她面紅耳赤，快要翻臉，他才肯壞笑著揭開謎底‐‐通常都不是什麼正經答案。

顏謐偏不如他的意：&ldo;你猜？&rdo;

何語笑而不語。他就不信她忍得住。

反應過來自己點開了瀏覽器，開始在搜尋框輸入&ldo;牛金花&rdo;的瞬間，顏謐閉上眼睛，對自己絕望了。

突然覺得有點荒唐‐‐

這些年她不是沒有想過，如果有一天再遇到何語，會是什麼樣的。

或許到那時，他已經有了新女友，說不定有了家庭有了孩子，生活幸福美滿。她和他的那一段，早已是過眼雲煙，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回憶，只餘結局的慘痛不堪。

他可能根本不願再回想起來吧‐‐畢竟誰會懷念一個讓自己名譽掃地，還無情甩了他的前女友呢？

然而現實是，她欠了一屁股債，還被捏住了把柄。

雖然她本來就欠他的。他大概只是耿耿於懷，想為難她一下，多少找補回來。

欠了他的，她還有機會還。可是，她還欠了寧寧的……

心臟彷彿被緊攥住，顏謐驀地摁滅手機，抬腳向馬路對面走去。從這裡再往前一個街區有公交車站，可以坐車去地鐵站，就是要繞個大圈子。

這個路口沒有紅綠燈，她腳步倉促，一面偏頭留意著車輛，眼看就要踏上對面的人行道，兀然間，一道尖利的機車轟鳴聲響起‐‐

&ldo;謐謐小心‐‐&rdo;

顏謐猛地轉頭，視網膜中，一輛摩托車逆行著朝她疾速衝過來，不過呼吸的瞬間，便離她只餘寸步距離。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響中似乎夾雜著何語的聲音，和行人的驚呼聲……

雖然事出突然，但她在警隊的訓練也不是白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