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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朝酩一走就失蹤了,鴻城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,他買的房子,也很快轉手了,價賣得很高,作為他和瑤姒妮沒有用到的婚居,有很多人有興趣去買。他們兩個,已經成為鴻城的傳奇。死掉的人,和失蹤的人,最容易成為傳奇,因為大家都看不到他們,可以盡情地往好的地方想像。
紀朝酩又去了藍越。過了近半年,他又回鴻城,帶來一株異花。他把這朵花,託人送給夜色,他說,&ldo;妖姬之花約,晚了千年,今日陪君來玩,望能賞光。&rdo;
這一株,是雌株。
當年綠眸如水的燕桓曦收到的,是雌株,而他想送給如羽的,是雄株。
別人不知道這株花,夜色知道。當年他還是如羽的時候,在雙陽皇宮,他有兩次機會可以和人玩妖姬的遊戲,一次他放棄了,一次他沒有接受,這兩次,都和燕桓曦有關。如果說約會晚了千年,只會是和燕桓曦,但是燕桓曦已經死了三千年了,紀朝酩和燕桓曦又有什麼關係?
夜色看著這株花,眼色轉深。她知道紀朝酩的用意,她在人世裡已經輪迴了幾千年了,本來他就是洞明事情的人,現在只會看得更清。這個遊戲,玩玩也無妨。小弈走了很長時間了,她沒有去找他,他也沒有來找她。但是她知道這只不過是開始,他們會周而復始地相聚,分開,直到中間有一個人屈服,或者最後的決裂。這個遊戲,對她來說,唯一的結果,就是招小弈回來。對於紀朝酩來說,他可以放心地離開。
她回復紀朝酩,三日之後,鴻城城郊的別姬小院相見。
她又通知學而同樣的日子和地點,只是時間晚了一點。她說,要阻止紀朝酩,就在那一刻去。
學而來找過她,求她幫忙阻止紀朝酩。她對學而說,只要他還活著,誰都阻止不了他。言下之意,不言而喻。
第40章 死亡之約
死神披著華麗的黑衣,露出他妖媚的臉,在別姬小院之前等候,今夜,他有人要收。
夜色在裡面,妖姬在她的手裡。她把玩著這株花,妖艷的花朵,在她手裡,忽明忽暗,看上去詭異。她穿著天赫年間的盛裝,蟬絲的衣裳,色彩華麗,層層疊疊,十分繁複,一層透著一層的顏色,好像透明,卻什麼也看不見,看到人眼花繚亂。她盤腿坐在一張大床的前部的中央,鋪開的裙擺遮住了整張大床。她的黑髮挽起,沒有帶任何髮飾,卻閃著自然的光芒。
紀朝酩走進來,一眼看到她,耀眼到讓他呼吸停止。雖然他執掌著雄株,這一刻卻要跪拜下去,任由她差遣。他看著她,當年的如羽,是否就是這個樣子?
他定了定神,一時卻不知要如何開始。
夜色看著紀朝酩,眼色深深,並沒有任何表情。他每一次出現,都有蛻變,如若讓他輪迴千年,每一生都帶著前世的記憶,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對手,不過現在的他,在夜色眼裡,還是太嫩。她在床上欠了一欠身,她現在已經不是如羽了。今天她在這裡,準備以平常人的身份對待紀朝酩,不然這個妖姬的遊戲,根本沒有辦法玩。三千年前的他,也許會被這朵花迷惑,現在的她,不會給任何東西迷惑。
她問他,&ldo;你要我如何稱呼你?&rdo;古時候的人,都有稱謂,若然他是天赫皇室的子裔,應該稱為皇子。如果他是遊戲人間的貴人,那麼可稱公子。
紀朝酩這時候穩下神來,&ldo;我只是紀朝酩,你原來怎麼樣叫我,就怎麼樣叫我。&rdo;他並不承認和燕桓曦有任何關係。
夜色微微一笑,說,&ldo;那好,小酩,我們的遊戲可以開始了。&rdo;
紀朝酩平時一向鎮定,這個時候也是手心微微有汗。他學來的催動雄株的方法,在藍越試過,手持雌株的人,對他言聽計從,就象一具編好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