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頁(第1/3 頁)

&ldo;你的口氣還真是曖昧不明，可以說得再抽象一點啊。&rdo;

&ldo;是。&rdo;紅子噗哧一笑。&ldo;意思就是，有關連又好像沒關連似的。&rdo;

&ldo;這說法不錯。&rdo;

&ldo;這是考我的問題嗎?&rdo;

&ldo;都是些彼此完全沒有關連的要素結集在一起。&rdo;小田原豎起一根指頭。

&ldo;這條件一般都能確定，而且依屬性也能成立吧。於是成了個集合，依據這些要素全隸屬於同一集合的條件來看，彼此互有關連。也就是說，彼此互無關連的最初條件成了矛盾結果。&rdo;

&ldo;意即似是而非的異論是吧。&rdo;

&ldo;所以你要求我的事就是所謂似是而非的異論。&rdo;

&ldo;我又還沒要求什麼。&rdo;

&ldo;從你的言詞中嗅得出來。

&ldo;是指無法回答之事嗎?&rdo;

&ldo;當某種存在是秘密時，說是秘密其實就代表存在，光是回答秘密這字眼，那存在就已經不是秘密了。想隱藏的東西，就算捨命也得藏住，因為這般強烈意志反而更突顯吧。就像門上插著鑰匙，一定會惹人遐想裡頭到底有什麼的意思是一樣的。怎麼樣都打不開時，即使破壞門也要闖進去，是種人之常情。&rdo;

小田原又咳了幾聲，紅子沉默地靜待著。

他閉上眼，靜靜地抬頭望著天空有好一陣子。

&ldo;啊啊、好想看看布滿星星的夜空喔。&rdo;小田原喃喃自語。

&ldo;咦?&rdo;紅子歪了歪頭。

&ldo;想看看花園。&rdo;他閉著眼這麼說。&ldo;想看看海浪。&rdo;

&ldo;想看星空的話，今晚應該可以看到吧。花園的話，等到春天就能……天氣再暖和一點，就能去海邊觀浪啦。我們一起去，如何?&rdo;

&ldo;要是我還活著的話，我可從來沒拜託過別人呢。&rdo;

&ldo;真是的，莫非想說服我?&rdo;紅子微笑。

&ldo;這是我小田原長治一生的請求。&rdo;他溫柔地凝視著紅子。&ldo;希望你無論如何能破解那個謎。&rdo;

&ldo;可是……那麼……&rdo;

&ldo;我知道，你想說要我先回答你是吧?&rdo;小田原微笑，眼角堆起皺紋。&ldo;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，就無法從這似是而非的異論中脫身吧。&rdo;

&ldo;教授……&rdo;

&ldo;不過有件事還是告訴你比較好，那就是我和纐纈家的關係……&rdo;

3

夜晚的繁華街道、小巷子的柏油路面被酸酸地霓虹燈給浸染。保呂草像滑雪時躲避障礙物般，左閃右閃地走在狹窄巷道。來這裡之前已小心確認過，沒被人跟監。

隻手插進運動夾克口袋，另一手挾著煙，目標大樓就在眼前，搭著感覺快解體的電梯上到四樓，店名叫作&ldo;heartbeat&rdo;，名字可真古樸。還沒開啟店門，就注意到那圓木風格的美式裝飾。並不喜歡這種風格的保呂草，還不禁意地輕輕咋舌。沒辦法，對方指定約在這裡碰面。

挾著煙開啟門，門鈐響起，有個年輕女子出來招呼。她穿著蓬蓬的長裙，那打扮可真稀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