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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階弟子的修為不淺,出劍迅速,劍氣凌冽。但謝無衍卻毫髮未傷,甚至都沒割出一道小口。
他抬眼,眉峰一寒,劍刃硬生生被捏碎。
劍氣伴隨著巨大的靈力波動,震懾開來。
「謝公子,我們不想與你為敵。」長老站起身,「玄天閣內都是我們的人,如果要強搏,只會兩敗俱傷。」
「是嗎?」謝無衍掃了他一眼,慢悠悠地說,「倒也可以試試。」
謝無衍在護著她。
可能一開始他執意讓自己坐在這個位置,就是猜到了曾子芸這人恐怕一時激動會口不擇言。
不知道為什麼,沈挽情覺得有些諷刺。
這些名門正道為了拯救天下蒼生,一心想讓自己犧牲成全大局,而惡貫滿盈的反派卻只想讓她活著。
沈挽情掀起眼簾,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茶杯。
「砰」
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起,這盞茶杯被硬生生地砸碎。
沈挽情眉頭都沒皺一下,抬手將瓷片抵住自己的脖頸,稍稍用力,就割開一道血痕。
「一脈相承是嗎?」她笑了聲,「長老,我不是玄天閣的人,什麼時候需要您來替我做選擇了?」
第二十四章
沈挽情說話的時候帶著些笑意, 眼眸明朗乾淨。
但偏偏越是這樣,就越能讓人感受到她的決絕。周圍的人每靠近一步,她手中的那塊瓷片就會抵得越深一些。
血順著手指淌下, 滴落在地上。
長老皺了下眉, 喊停了弟子們:「沈姑娘, 現如今天下大亂,我們需要你的能力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,而並非是為了一己私慾。難道你就忍心看著生靈塗炭嗎?」
沈挽情根本不吃這一套:「忍心。全天下那麼多人, 如果每個人我都管, 那我還睡不睡覺了?」
長老顯然沒想到沈挽情會是這麼個答覆, 他怒火攻心,一拍桌子,抬手指著她:「你!」
「長老。」紀飛臣上前兩步, 攔在了他面前,「挽情在我心中不異於親妹妹, 家父也是從小將她視如親生。長老如今這般咄咄逼人, 是逼著我們紀氏同玄天閣作對嗎?」
「玄天閣素來教導我門弟子不傷及無辜。」風謠情站在他身旁, 聲音清冷,「如果您要拿無辜之人的犧牲來獲得足以對抗魔域的力量, 那麼與那些吸食修士精血的妖怪又有什麼區別?如果今天家父在這, 也不會同意您的做法。」
「你!你們!」
長老胸腔劇烈起伏, 他背著手, 踱步幾圈,接著嘆了口氣:「你們覺得這件事瞞得住一時,瞞得住一世嗎?如若讓天道宮知道……」
「瞞不住也要瞞。」紀飛臣每個字句擲地有聲,「我會查清挽情的身世,也能向諸位證明, 即便不犧牲任何人,我也能夠將魔尊重新封印。」
雖然場面很感人,但聽到這句話,沈挽情還是忍不住在對峙的功夫悄悄瞄了一眼一旁的人。
然後就看見魔尊本人謝無衍在一邊打了個哈欠。
「糊塗!」長老一甩長袍,在原處轉了幾圈,卻也拿他們沒轍。
一個以紀氏相逼,一個是掌門之女,還有一個摸不清底的除妖師。
最後就連看上去最好拿捏的沈挽情,依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,如果要來硬的,拿她根本就沒轍。
「罷了,今日之事,所有人都把緊風口,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。」終於,長老拿這群人無可奈何,語氣冷淡,「否則到時候,就不再是你們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問題。」
說完,拂袖離去。
曾子芸咬著下唇,一跺腳,轉身追了上去。
無關緊要的人一走空,紀飛臣立刻轉身,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