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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了想,謝無衍雖然懷疑自己,但是畢竟人還在玄天閣,應該不會貿然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。
更何況他還需要博取主角的信任,所以這段時間更會小心謹慎。
而且雖然女主這邊不開竅,但是紀飛臣作為男主角,敏銳度肯定更高。
對於這種突然出現在自己老婆身邊的雄性生物,更加應該抱有敵意。
沈挽情掐指一算,再隔幾天,紀飛臣就該採藥回來了。
到時候在他面前拐彎抹角地提個醒,沒準還能把這反派給哄走。
但不怕一萬,只怕萬一。
沈挽情琢磨了一晚上,找來了紙和筆,悄悄寫上「如果我死了,兇手是謝無衍」這一行字,然後塞進了自己的床墊下面。
接著心滿意足地蓋上被子睡覺。
極限一換一,就算自己嗝屁了也得帶走一個。
夜上三更,謝無衍睜開眼。
他撐起身,靠著床沿,手鬆松地搭在膝上,然後閉上眼,頭顱微微後仰。
那血痕爬至全身上下的鎖心咒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淡去,直到化成聚集在指尖的一點青煙,輕輕一動,便隨風散開。
謝無衍掀起眼睫,一雙赤眸中全是寒意,與剛才那副溫潤謙和的樣子判若兩人。
他抬起手,指節曲起,扣了扣床柱。
風動,桌上的燭火閃了又閃。
片刻後,燭光剎那間熄滅,一道凌厲的風襲來,徑直衝向了謝無衍。
來勢洶洶,卻在離他只剩一寸的地方戛然而止。
接著,彷彿騰空生出一道無形的屏障,妖力蔓延開來,最後聚整合一道火光,猛地四散裂開。
一隻疾行鬼現了形,他渾身上下都燃著火,面容扭曲,看上去無比痛苦。
但如何掙扎和嘶喊,都沒能發出任何一道聲音。
謝無衍眼皮都沒動一下。
他甚至視線都沒偏,只是慢條斯理地披上自己的外衫,拂了拂自己的袖口,然後起了身。
在路過那隻疾行鬼時,火勢一下子迅猛了起來,頃刻間將它燒成了灰,凝聚成一道鬼氣,鑽進了謝無衍的體內。
很煩。
這次出關,倒招惹來了不少不自量力的跟屁蟲。
你說這些東西得膽子多大,才覺得就憑那點破修為,還真能傷到自己一根手指頭?
但說到不自量力。
他停下步子,將眼稍眯。
還有個膽子最大的。
謝無衍壓根不需要打聽,都能透過氣息敏銳感覺到那不知死活的小姑娘藏在哪間屋子裡。
出人意料的事,她還睡得挺香。
被子在腰上裹了一圈,一半掉在了地上,懷裡抱著個枕頭,橫躺在床上,非常安逸。
謝無衍皺起了眉。
怎麼有小姑娘的睡相能這麼難看?
他伸出手,食指輕輕點住沈挽情的額頭。
果不其然,從手背上沾染到她的一滴血時開始,謝無衍就能感覺到她是天生特殊的純淨魂魄。這樣的身體和魂魄鍛鍊出來的武器,能夠驅動的妖力會更為強大。
簡單來說,是一個非常適合用來祭劍的材料。
但這樣的身體,也有一個致命缺點。
那就是一定要活祭。
必須將活人推入劍爐,才能同劍身相融合。
所以,這小姑娘命挺大,還得養著。
謝無衍覺得可笑。
自從自己被封印以來,想要殺死他的人不計其數,特別是魔界的人,在面上裝得謙恭,其實各個都心懷鬼胎。但無論是誰,派這麼個一隻手就能掐死的小廢物來用匕首偷襲自己,未免也太瞧不起自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