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誇讚一聲。
她不停地往屋子裡間瞅,孩子的爺爺,父親,伯伯,叔叔,還有一些年紀很大的長輩們躲在裡面已經很久了,哪怕是給孩子取名字也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,這中間臉面都不露,由不得人胡思亂想,難道說他們不喜歡這個孩子?小媳婦眼圈有些紅了,十分的委屈。
他不知道,就在屋子裡,是幾個人圍著一個木頭疙瘩在研究,輪流從手上傳過一遍後,年紀最大的老農咳嗽一聲,讓亂糟糟的場面安靜下來。
“這就是大唐那位年少的侯爺給我們出的題,老夫數了數,共計有十五柱,老夫無能,從昨晚解到現在也沒有頭緒,就看你們的了,老夫相信,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這把鎖裡面,解不開鎖,只是枉然。”老農話說完疲憊的靠在身後的柱子上,閉上了眼睛,一夜的苦思消耗了太多的精力。
“爺爺,這就是一塊破木頭,待孫兒取過斧頭,剁開就是了,何須您這麼費神。”說完轉身就要去找斧頭。
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臉上,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農夫怒不可遏,指著年輕人說:“這是學問上的較量,不是比拼力氣,我公輸一脈怎麼就出了你這樣混賬,先祖一身絕學,名揚天下,所作所為皆有鬼神莫測之機,雖說留下這把鎖看似玩笑,實則大有玄機,族中有大智慧者費盡心思才把這鎖從六柱拓展到十二柱,那位少年侯爺只用了兩個時辰就解開了咱家的鎖,並且在此基礎上又製作了十五柱鎖具,其才可謂驚採絕豔,當世無雙,我等只應敬重,怎麼能自欺欺人的用斧頭砸開,這樣做你要丟盡我公輸一族的臉面嗎?”
小媳婦聽見公公在罵丈夫,趕緊跑進來,看見丈夫臉上紅了一大片,鼻子流著血,連忙把孩子放在中間的桌子上,去找溼布給他擦臉。
雲燁在製作魯班鎖的時候使了一個心眼,沒有按照常規套路製作,而是把所有的機關設定在一個木條上,只要抽開這一個木條,魯班鎖就會自然散架,老農按照常規的解法,想要尋找正確的套路,哪裡會找得著,就像人頭上的簪子,只要把簪子抽掉,頭髮就會散落下來,後世的發燒友研究了無數玩法,這是一種比較經典的玩法,用來唬人最好了。
小媳婦抽泣著替自己丈夫擦鼻血,眾人也被吸引了目光,沒人察覺那個一歲的小傢伙,趴在桌子上,口水滴答的在咬那把魯班鎖,老農發現急忙取過來,放在手上擦孩子滴在鎖上的口水,只是輕輕一擦,就發現掌中的魯班鎖悄然散成一小堆木條。
眾人驚愕之餘轟然大笑起來,老農笑的最是厲害,臉上的皺紋如菊花般散開,抱著小重孫親了又親。
(未完待續)
第十節 公輸班
老農兩隻手攏在袖子裡,一個人坐在磨盤上,想著什麼,斜倚著背後的大石碾子,越發顯得瘦弱。家裡的客人已經散去了,農家的歡樂是短暫而熱烈的,有一頓豐盛的食物就算是極樂了,飯吃完,自然也就各回各家,只留下幾個勤快的婦人幫助主家收拾碗筷,她們刻意避開了老農身處的地方,那怕那裡還有一個頑童放在地上的碗。
全家躲在屋子裡偷偷的看老農,猜測著那個少年侯爺紙條上到底寫了些什麼,為什麼老爺子看完就傷心欲絕,一個人坐在磨盤上已經兩個時辰了,為什麼還會有淚水留下來?
老爺子剛強了一輩子,不要說孫子輩沒見過他流淚,就連同輩的兄弟也沒見他哭過,如今,往日堅硬的像一塊石頭的家主哭的像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。
前些天老家主接到一封信,就是那封信讓他動用了以前從未動用的家族密線,只是把一個木盒交給一位侯爺,然後密切注意這位侯爺的動向,這對家族來說是危險的,尤其是與官府打交道更是危險,公輸家族吃夠了權貴的苦頭,何必再自找麻煩,安安靜靜的躲在家裡教育子孫不好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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