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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,竟是隻有將這人永遠的擁在懷中,已滿足了心中對塵世的一切妄念。
昨夜星辰璀璨,今晨艷陽高照。
辰時已過,東宮正寢內毫無動靜。
泰寧帝在東宮的書房過了一夜,天不亮就讓人從太極殿裡拿了一套嶄新的常服,自卯時已穿戴完畢,等待人來。泰寧帝與韓耀已手談了好幾局,因心不在焉的緣故,每次都是險中求勝,不過也能贏了兩三子。
陽光斑駁,落在棋盤上,眼見已近正午。
泰寧帝又贏了一局兩三字,不禁心浮氣躁的扔了手中的棋子,遷怒道:「你倒是處處會做人!你那主君能有你的一半,朕也不至如此!」
韓耀自正旦後,如以往那般跟隨皇甫策議事,如今太子殿下其他的心腹之臣,都等在外院的書房裡,只有韓耀從外書房被泰寧帝單獨提溜了過來,似乎只為出氣。
昨夜東宮的事急也隱秘,莫說宮外的人,即便是宮內的人也沒有幾個人知道。
這一早上,飲茶有錯,手談有錯,桌上的奏摺處處都是錯。泰寧帝連個好臉都沒有,柳南不在,祁平的臉色不比泰寧帝好看多少,韓耀自然不敢多問。
祁平小跑了進門,低眉順眼的對泰寧帝耳語了幾句。
泰寧帝眯眼:「將人給朕看牢了!若人跑了,六福也不必回來了!」
祁平忙道:「陛下放心,六福公公和裴管事親自看著人,不會有事的。」
泰寧帝冷哼了一聲,十分不善的撇了韓耀一眼:「走!隨朕去看看你家主君去。」
東宮正寢,屏風敞開,幔帳已撂了起來,床鋪一塵不染。
窗外陽光璀璨,窗內彷彿一夜之間也掃盡了陰霾。
桌上的茶具已擺好,爐上正燒著清水。
皇甫策跪坐前,見泰寧帝進門,抬眸一笑道:「皇叔來了。」
泰寧帝站了片刻,將敞開的屏風與潔淨到一塵不染的小客廳,打量了個來回,目光落在頗為氣定神閒的人身上:「人呢?」
皇甫策深深的泰寧帝一眼,不緊不慢道:「皇叔若不知人走了,又怎會這般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?」
泰寧帝挑眉,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,意有所指的掃了眼床榻的方向,故意道:「太子當真無用,箭在弦上,這一夜竟相安無事啊。」
皇甫策不以為然,淺笑道:「皇叔這把年紀,還能如此天真,可喜可賀。」
泰寧帝當即黑了臉,惱怒道:「人天不亮就跑了,你還能睡到現在,倒是有恃無恐!」
皇甫策挑眉:「勝券在握,有何畏懼?」
泰寧帝咬牙:「皇甫策!別高興的太早!兒女情長,豈能是算無遺漏就夠了!」
皇甫策側目看了會泰寧帝,輕聲道:「孤知道皇叔自有打算,可有些事,孤也都替皇叔打算好了。阿耀,還不快將前日擬好的聖旨,給皇叔看看。」
韓耀輕咳了一聲,在泰寧帝咄咄逼人的目光裡,不緊不慢的從袖中抽出捲軸來,雙手呈在桌上展開,低聲道:「陛下請看。」
泰寧帝眯眼掃過,勃然大怒:「皇甫策!休要欺人太甚!你……這是何時的事!你敢假傳聖旨!尚未開印,這般的東西,如何作數!」
皇甫策輕聲道:「皇叔息怒,聖旨上的玉璽,尚書省的三枚印章,都是真的。婚事更不是侄兒無的放矢,乃經由謝、陸氏兩家主母與家長點頭,才有了咱們皇室,這成人之美的旨意」
泰寧帝頗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處,那玉璽本就是怕麻煩,早早給了太子批覆奏摺所用,尚書省有一半是陸氏的人,三枚印章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。
泰寧帝咬牙:「朕就不信,謝放會同意此事,肯定是太子強人所難!」
皇甫策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