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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寧帝正欲說話,卻見皇甫策裹著披風起身,從託盤上端了一盅參湯:「無甚,皇叔若沒有胃口,孤有,這一盅雞湯,孤替皇叔喝了就是。」
泰寧帝挑眉氣道:「朕何時說給你喝了,也不怕毒死你!」
皇甫策嗤笑了一聲:「什麼時候毒都不晚,你此時又不敢毒,萬一皇叔命不好,生個女兒,把孤毒死了,只怕皇叔自己得先痛哭一場,死都不不敢死,生怕見了□□和先皇沒法交代。」
「好好!你最好祈求是個女兒,否則你可沒有機會坐在此處同朕貧嘴了!……」泰寧帝見皇甫策都不抬眼眸,話說了一半反而沒什麼意思,可又出不了這口惡氣,唯有看向六福,怒道:「湯不是給朕的嗎?!」
六福忙道:「有有有!還有還有!老奴這就去端!」
皇甫策將盛出來的那碗湯,放在泰寧帝面前的桌上,又逕自的端起了盅,慢條斯理的開口道:「皇叔想喝直說,何須如此?」
泰寧帝看著那碗湯,喝也不是,不喝不是,可片刻後不知想到何事,不禁又笑了起來:「人若太聰慧了,不見得是好事,慧極必傷還是其次,怕就怕聰明反被聰明誤。你越是有恃無恐,跌下去時,想明白時,才會越是恨自己……」
「生了!生了!」這高亢的喊叫,打斷了泰寧帝的話,對面一直緊閉的房門開啟了,孫太醫快速的走了出來,站在長廊上高聲喝道,「恭喜陛下!賀喜陛下!喜得皇長子!」
泰寧帝頓時滿臉喜色,再顧不上其他,驟然站起身來,不顧大雨朝對面跑去。六福拿起雨傘就追了上去。皇甫策的拿湯匙的手微微一頓,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喝了著盅裡的湯。
泰寧帝直至跑到廊下才回過神來,看向站在門外的孫太醫:「可是母子平安?」
孫太醫垂了垂眼眸,輕聲道:「自是平安,陛下若不放心,可親自看一看。」
六福忙道:「陛下,產房乃大凶之地,最是血腥……」
「朕乃真龍,還怕這些?」泰寧帝打斷了六福的話,快步走了進來。
孫太醫快速跟了進去,將房門牢牢的關上。
一直觀望著對面的柳南忙道:「殿下,陛下進去了。」
皇甫策垂著眼眸,喝完了湯,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道:「這是皇叔的長子,自然很重視。母妃曾說過,當年孤出生後,父皇也是第一時間就進去看望我們母子的……生分也是後來的事。」
柳南嘆息:「說來也是,先帝大婚四年無子尚且如此,何況是陛下都這個歲數了,想一想陛下也是可憐……古人說得對,娶妻娶賢,當初也不知是怎麼娶了貴妃娘娘那樣的,他們哪裡是夫妻,簡直是冤家,來討債的。」
皇甫策抿唇一笑,點頭贊同道:「這話說得對極,若無相欠,如何遇見?皇叔上輩子定然欠了榮貴妃許多許多的財帛,這一生才榮華富貴的供養她,還她。」
柳南點頭道:「殿下最近抄了些佛經,這說起話來,總帶著那麼幾分禪理。若是如此說起來,那你和王二娘子一定欠了彼此不少,不然兜兜轉轉那麼多年,最後還是您們兩個在走在了一起了。」
「哦?孤與她的親事,不是水到渠成嗎?將來必然不會像皇叔與榮貴妃那般的,這又如何說得上誰欠了誰呢?」皇甫策側了側眼眸,喜怒不顯的開口道,「孤可還記得,在闌珊居的時,你極力勸孤與阿雅在一起,如今說這話又有什麼講究?」
柳南笑道:「哪能有什麼講究啊!奴婢就是感嘆殿下與王二娘子緣分深重啊!想想您與王二娘子從小遇見,斷了三年,且能再續前緣,這固然有殿下和王二娘子之間的情誼,可也得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啊!殿下與王二娘子當初分開時,不曾有任何名分,咱們在闌珊居近三年不見天日,又怎敢想王氏嫡女那般的年紀還不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