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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雅懿倒是與慕容芙一般,一直坐在屋裡沒動,方才也沒湊到視窗看個究竟:「怎能不放在心上?婚姻之事對我們來說,可是一輩子最大的事了啊!陛下一個月斥責了太子三次!阿蜜說得對,東宮就是熬日子,最好熬到皇長子三歲,算是長成了,到時候太子是死是活,誰還在乎?」
「可憐了我二阿姊過了年就要和個病秧子成親了!陛下肯定是不會留下太子的……不然咱們也退婚算了!太子再好,如今也窮途末路了!為何要我二阿姊白白為個無緣無故的人賠進去一生!」
「太子現在就病死,也不見得是好事啊!太子病死前還不曾退婚,咱們二阿姊的名聲,當真就壞了,當初就是……明明不關二阿姊的事,眾人還要把所有的錯,都推到我二阿姊身上,說來說去還不是死者為大嗎!若謝氏當真有理,他們為何心虛的將祖宅都賣了!哪些個老夫人,哪個不信這些流言蜚語的?到時候再想尋一門好親事怎麼容易!」
「阿敏娘子當真不會說話!謝氏如何,與二娘子何干!太子這事是最難辦了,死也不是,不死也不是!現在想退親,恐怕更是不易了,不管他們在宮中如何鬧,陛下與太子都是親叔侄!陛下若非是要臉面,何必讓太子養病呢!本是關乎二娘子終生的事,只怕陛下看來也沒有多重要吧。」
「胡說!我們王氏還怕皇室不成!大家是臣子,又不是奴婢!他自己想殺侄子,還要人家的娘子賠上一生,哪有那麼好的事!我大伯與眾位兄長肯定會想辦法的!」
「阿珊!這話豈是能隨意說的!」王雅懿雖聲音嚴厲,但與其當中並無怒色與反感。
那阿珊似乎一點都不懼怕,嗔怒道:「二阿姊,人家是替你委屈!我們王氏雖是他皇甫氏的臣子,可又不是奴婢!他們憑什麼能全部做主!我們不願意,他們也不能強迫我們!」
慕容芙幽幽嘆息一聲:「陛下這次想必是動了真格的了,姑母雖在宮中,可竟是連東宮半點訊息都得不到,如今景陽宮外殿就是半個人影都找不到,到處都枯枝敗葉的,聽說比冷宮還要冷清幾分,當真唏噓……」
王雅懿道:「阿芙不必說了,我心中有數,這些事父親與兄長自會定斷的。」
慕容芙不忿道:「若非太子又是信物又是書信,對你糾纏不休,當初你也不會應了這婚事!如今又將你逼到了這兩難的境地!誰曾想過東宮竟是如此沒用!那麼多人幫扶,竟是立不起來!可見以後也是個不成事!這婚事沒了,阿雅也不要太過傷心了!」
許久許久,王雅懿似乎是嘆息了一聲:「我當初也不該心軟,他自小就待我極好,有求必應,我本想著不管如何總該還了這份情誼……我總也看不得人家傷心難過,他的傾慕自是真心的,我當真是不忍心,這才……」
「二阿姊快別難受了!太子根本不值得你如此!他若是真心為你著想,早該自己出面與你解除婚約了!若陛下知道他願意主動與王氏解除婚約只怕會拍手稱幸!如今他無聲無息的龜縮在東宮裡,只等二阿姊為難,怕他本心就是想拖死二阿姊!說什麼心慕阿姊,當初也不見得是真的!我王氏是什麼樣的家族,王氏嫡女即便不嫁於皇族,也是要做大世家的宗婦的,哪裡需要做什麼太子妃!」
「阿敏阿姊說得對,皇甫氏本就是草莽出身的兵家子,幾十年前還一文不名,如今能佔這天下,不過憑著殺戮手段與僥倖罷了!想我王氏乃幾百年的大族,天下人說起士族來,舍我王氏其誰!可笑的是□□編纂族譜多年,一會說皇甫氏這個的旁支那個的旁支,誰相信啊!人家不過是懼怕□□淫威,只有捏著鼻子認了!」
「對!不說皇族士族,單我看太子那樣的人就配不上二娘子!先帝可是有四個皇子呢!若非那個時候就算計了二阿姊,這才有了我們王氏幫襯,他憑什麼做了先帝的太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