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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甫策冷笑道:「呵,賀東青倒是乖覺。可這話卻說得不對了,孤會貪他家女兒的嫁妝嗎?柳南找找看,東宮產業可有地段差不多比闌珊居大些的宅院,賜給賀二娘子添妝。」
柳南忙將煮茶的一套安置好:「有是有,但只給賀氏一人添妝,怕是…………不患寡患不均。」
皇甫策懶洋洋的笑意消失了,緊抿著的唇角,整個人有種難以描述的冰冷薄情:「莫不是本宮還要一人送去一套宅院給那些不相干的人添妝嗎?」
柳南道:「其他人自然不用殿下費心,奴婢這是怕王二娘子會胡思亂想,誤會了殿下的心意……」
韓耀道:「殿下送出宅院雖事出有因,但回禮到底重了些,太子妃又不知其中內情,即便不問,只怕也會自傷許久。」
皇甫策閉了閉眼眸,緊蹙的眉頭,眉宇間露出了濃重的疲憊,輕聲道:「悄悄的給賀大人送去,不要聲張了。」
韓耀坐到了茶具前,垂眸道:「今日殿下似是神魂不屬,早朝時幾次走神,不知所慮何事?」
皇甫策不知所以的輕笑了一聲:「你不是自詡最瞭解本宮嗎?何不猜一猜呢?」
韓耀輕車熟路的煮著茶,沉默了片刻,才道:「前幾日太極殿裡連招幾位御醫,甚至從宮外找了幾個穩婆養在太極殿的外殿裡,敏妃有孕十有八九是真的。」
「即便有妊,與東宮何干?先不說那孩子生不生下來,即便生下來,皇叔已這個歲數,那孩子能不能從貴妃娘娘手中長成還是個事。」
「說到底還是陛下子嗣,殿下不可小窺。若是皇女自然怎麼都好,是個皇子的話,若貴妃娘娘能想開,將這孩子抱養膝下,日久天長了,那些人難免會生出異心來,只怕……」
皇甫策笑了一聲:「那些人何時沒有過異心?不過都是些牆頭草罷了。」
韓耀垂眸,輕聲道:「權勢薰心,時事弄人,汲汲營營這一生,都不過為了一條更好的出路。不管什麼心,都是殿下現在最需要的。萬不能坐視此事發展下去,若是個皇子,年歲雖小,但小有小的好處……那些人依從殿下身邊,何不是為了將來分一杯羹?」
皇甫策沉默了片刻,蹙眉許久,才開口道:「你派出安定城的人手,可有訊息?大半年都過去了,為何遲遲不回帝京?」
韓耀微微抬眸,望向皇甫策,片刻後道:「殿下不必擔憂,她自來就是有個有主張的人,如今這帝京中變幻莫測的,不甚安穩,倒不如讓她住在安定城裡逍遙自在。」
皇甫策眯著眼望向韓耀,緊緊抿著唇,似乎極力隱忍著什麼,沉了一口氣:「話雖如此,你派去的部曲何在?讓他自己來回孤。」
韓耀驚訝的抬眸,片刻後,笑道:「都是鄉野粗人,怕汙了殿下的眼。」
皇甫策輕點了點頭:「如今日日面對一群居心叵測的豺狼,孤尚且不怕,會怕鄉野粗人汙了眼?當初孤在闌珊居時,在有些人眼中,怕是連鄉野村夫都不如。」
「臣不知殿下要見他,前日打發他去城郊的莊子,若是殿下要見,可待到明日,臣將人領來。」
「呵?是交代好怎麼回話,才領過來嗎?」
韓耀端起煮好的茶遞了過去,溫聲笑道:「殿下想到哪裡去,入宮的規矩是要教的,但是回話自然不必了,他說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就夠了。」
「你還要騙孤多久!」揮開了韓耀捧著的茶盅,滾燙的茶水灑了韓耀滿手,即便如此,皇甫策都不曾解氣,那雙本該溫潤似水的眼眸中,溢滿了暴怒與火焰,「一次又一次,孤都選擇相信你,不管別人如何質疑,都做視而不見,可這般的小事,為何要一直欺瞞於孤!安定城裡真有賀明熙嗎?你真的知道賀明熙在何處嗎?!」
「殿下?!」韓耀不及檢視手上的傷